红鸾绕开封胥,坐到了沈锦棠身侧的位置,给沈锦棠斟酒。
“红鸾姑娘,你这是?”
沈锦棠抬起下巴看向封胥。
不是说红鸾如今是御香坊最红的头牌,这是怎的。
红鸾娇笑了一声:“姑娘莫问,红鸾告诉姑娘就是。”
“虽说轰动一时,可红鸾自知不如姑娘,日后难免疏漏,便用了所有的银子,给自己赎身,还开了这醉香楼。”
“日后姑娘若是想来,只管来便是,红鸾定然不收姑娘银钱。”
她本也是出身良家,不过是无奈才入了御香坊,不过好在跟了个好主子,从不曾强迫她们接客。
可她如今已有心悦之人,自然不能再是奴籍。
正巧封六郎欠下她一个人情,那她自然是要利用好的。
这不就脱离了奴籍,还开了这酒楼。
“恭喜红鸾姑娘。”
沈锦棠举起酒杯就给自己灌了下去。
果子酒虽然不醉人,可却是也是酒,喝得多了,一样迷糊。
红鸾瞥见封胥那关切的眼神,心下了然,立马将那酒壶给端远了些,巧笑:“姑娘,今儿醉香楼快要打样了,不如姑娘先回去,若是喜欢,这果子酒奴家改日吩咐小二给姑娘送上门去。”
沈锦棠轻笑一声:“倒是连酒都不让人喝了。”
“姑娘莫要为难奴家不是。”
红鸾瞧得出封胥的意思,不然她也不会在御香坊混到头排第三的位置。
察言观色,御香坊几乎是人人都会。
封胥伸出手去,眸子里华光潋滟:“走吧,送你回去。”
只怕是多待一会儿,这人就该不省人事了。
那道貌岸然的沈瑾修还指不定抓着不放,揪他的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