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江饮冬这样说了,那他就不客气了。
魏鱼眸中闪着光,“江冬子,你真好!”
“……你再叫一声。”江饮冬手下一顿,眼睛眯起。
魏鱼当即字正腔圆道:“江饮冬。”
“嗯。”
魏鱼抿着嘴笑。
轻易得了承诺,他有些意外。
虽然这个承诺,听着像是鱼尾换来的。
江饮冬这个时候说的话,看见他有腿之后,还奏效吗?还养不养他呢?
既然江饮冬许他留下,那就是没有还让那哥儿进来的意思。
之后,便让江饮冬一直舍不得他吧。
大不了,就拿昨夜的事好好威胁他一通!
江饮冬出了屋子,回味醒来时,嘴里是有药的苦涩味儿。
他发烧了,也吃药了,是江连来照顾的他?
等到了灶房,发现还有好几副药,倒掉的药渣不多,看得出只吃了一两副。
江饮冬神情微顿,摸了摸微烫的额头,还在烧。
若是江连给他熬的药,不该在他吃了之后马上走。
若这一切都是魏鱼做的,他二叔怎会放心扔了药就放心走,让一个有腿疾不能下床的人照顾他?
江饮冬没纠结,等他好了之后,去二叔家便知晓。
江饮冬还在发烧,自己熬了药,简单吃过午饭便有些困倦,他回到床上睡了会,再醒时还未睁眼,觉察到脸上一道直白的视线,好似盯了他许久。
江饮冬闭着眼,声音含着惺忪睡意,“你这么瞅着,能瞅出一朵花来?”
“他们为什么都叫你江冬子啊?”魏鱼趴在缸边问。
“他们?”
魏鱼一顿,“就是你二叔他们。”
“不晓得。”很敷衍。
“真的?”魏鱼不信。
江饮冬不耐:“他们觉得顺嘴,想咋叫咋叫,我还能捂嘴不成?”
魏鱼嘿嘿笑了两声,“那我不这样喊你。”
“大名好听着呢。”
江饮冬掀开眼帘,魏鱼的声音一直都很动听,此刻尤甚。
“多喊两声听听?”
“噢,”魏鱼小嘴动了动,发出蛊人的轻唤:“江饮冬……”
晚饭时分,不见二叔家来人,饭罢,江饮冬有些疑惑,但到底懒得出门,这两日都想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