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官家,那胡铨只是一个……”
“快去啊!”
“是是!”
高俅眼珠子又转起来,看来这个胡铨不简单啊,赵官家居然动用自己的御医了。
“对了,官家,臣在那些人里面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名字。”
“什么名字?”
“席崇。”
“此人是谁?”
“前泾原路经略使席贡之子。”
“是他的儿子。”
“席崇前几年在太学院读书,前年恩荫了一份官职,去西北做了个闲官。”
“既然在西北做闲官,为何突然出现在汴京?”
“怕是来……”
“来做什么?”
“可能是来通融关系的。”
赵宁明白了,这是来救父亲的啊!
席贡在长安会战中临阵脱逃,导致大军崩溃,已经被押回京师等待审问。
“你去查查此事。”
“是!”
高俅离去后,便带着御医,赶紧去找胡铨,他打算跟胡铨好好套套近乎,搞搞关系。
赵宁一人在文德殿内辗转反侧。
他本来想让农政司低调行事的,农政司现在看起来是在处理皇家田产的事,但实际上是在培养未来土地革命的人才。
只要把400万亩田一消化,整个农政司在处理政务上必然会上一个台阶,到时候淮南两路的田产整顿,大可以开始大刀阔斧。
土地革命是会要了地主老爷和官僚大户的命根子的,若是农政司这个时候吸引了朝堂诸多势力,他们的行政阻力必然会非常大。
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国子监的太学生在樊楼互殴,这事小不了了!
既然没法低调了,就不低调了!
国子监学生和农政司官员互殴的事情,果然被有心之人快速传播。
第二日上午,赵宁接到了好几封关于弹劾此事的札子。
这些人的春秋笔法着实了得,如果生活在21世纪,基本上都可以做新媒体写手。
在他们笔下,昨晚的事情变成了朝廷命官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打太学生,导致多名正义的太学生深受重伤。
过了一会儿,高俅忽然来了。
“官家,您看这个。”
赵宁接过来一看,微微一惊:好家伙,东京快报?
“这是哪儿来的?”
“街头买到的。”
“去,给朕封了,把报纸全部烧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