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好,那我便唤将军世侄了。”
一来一往,柴嵇还没先说自己的想法,倒是很聪明的先把两个人的关系,往近了拉一拉。
虽然明知这种套近乎的关系,属于无中生有,硬拉。
不过,听见东伯侯提到二叔,谢豫川的眉目还是忍不住微动。
默许了柴嵇对两家的定义。
谢豫川如今并不介意前来示好的“朋友”,愿意与谢家交好的人,在这流放路上,自己是越多越好。
只是,他不知道,一路上都保持着明哲保身低调行事的柴家,突然靠过来,是所为何事?
柴家流放有些冤,但触怒主君的心思,也不能说一点错没有。
柴家,错就错在不听话。
但柴家一路上,衣食车马都不错,远远比其他流犯过的要好的多。
显然是背后有能人打点过。
这些事,对谢豫川来说,心里都明白,熊九山那里也没遮掩过。
确实柴家沿途一路,听说都有照拂的人,即便是到了寮州,那边也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所以只要柴家一路上不作妖,熊九山也只把他们当成跟商队差不多的流犯,听话就能平平安安,不听话就是流犯的待遇。
其他流犯有意见,不重要。
自古流放,有的是有条件吃喝玩乐去流犯地的,押解的官差,要是运气好,碰上那样儿的流犯,一路之上,还能跟着一起车马出行,吃香喝辣呢。
只是他们这一队人马没那么富贵罢了。
柴家有自己的护卫人手,侯府里的护院,谢豫川心里有想法的时候,倒是也曾经打过柴家那些护卫的主意。
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
家养的私人护卫,什么样子,他不会不懂。
与其向柴家借人,都不如花“重金”从流犯之中招揽能打仗的人手。
所以,他同韩其光和熊九山商谈的时候,从来没有提及柴家的人。
那点人,大概能优先护住自己人就不错了。
柴嵇很有意思。
明明一眼就能看出,他过来应该是有事,想要同他商量,可是到了跟前,没有直说,反而是先拉了一会家常。
谢豫川耳畔迟迟没有听见家神的动静。
也就耐心地,听他说了一会。
柴嵇先是说了一下他夫人好转的病情。
这件事,谢豫川心里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