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一等人急忙摆了摆手,说道:
“我们实在不好意思要。还有,麻烦翻译一下,以后能使用枪的时候还是别近身肉搏了,实在是太吓人。”
对方听到这话后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又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
司机把话翻译过来,意思是鄂伦春族猎人觉得,用子弹打死的野牲口,全身的血会凝结在肉里,即便后面再放血,肉里也会沾染腥臊味,做熟了味道不好。
就得用刀捅,一刀下去让血喷出来,这样的肉才好吃。他们从小到大狩猎过的猎物不计其数,像这样的小母猪,在他们部落里随便一个小孩都能轻松搞定。
萍水相逢,交情尚浅言多意深,该劝的都劝了,再说多了就没意义了。不过就通过这一次的经历,张初一他们哥仨深刻地认识到这片老林子里的高人实在是太多了,不得不心服口服。
相比之下,自己的那点本事忽悠忽悠外行还凑合,一对比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尤其是二驴子,赶紧收起了自己的轻视之心,以前那种“天老大我老二”的想法彻底消失了,再也不敢骄傲自大了。
几人回到车上,顺着辉南林场的方向继续行驶,既然这里出现了小帮猪群,那附近应该是安全的。
一路上的话题都在研究这名鄂伦春猎人,讲话了,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能人背后有能人,刀猎这么大的野猪那真是老牛鼻子了。
二驴子开始幻想自己啥时候能像人家一样生猛,被张初一泼了一盆冷水。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整得了的,有勇有谋还得把握时机,最考人的验心性和技巧,单靠蛮力肯定是不行。
亮子在一旁认真的点了点头,当初自己插队刚来榆树屯的时候,徒手杀狼都废了半条命,更别提这大体格子的野猪了,飞速奔跑中的野猪得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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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一刀稳准狠的扎进没挂甲的腋窝子里,看着别人做的容易,要是扎偏了,野猪一回头还不得挑死你?
麻利儿打消这种幼稚的想法,咱有枪为啥玩命使刀?结果都一样,担这危险干哈玩意儿。
位于前头的徐振山和司机也是满心震惊。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这大兴安岭自古以来便是英雄辈出之地。身后这三个谈笑风生的年轻人,以及方才那一刀就将野猪置于死地的鄂伦春猎人,让他们深刻地认识到这个地方真是藏龙卧虎。
徐振山与司机相互对视一眼,心中不约而同地想着,看来有必要申请在这儿设置一个征兵点了。
这一回没走多远,他们便找到了一个背风之处,将汽车当作挡风之物。几人开始生火做饭,这地方已经与那鄂伦春猎人口中所说的一百多头野猪群错开了十几里地的距离,应该比较安全。
即便如此,张初一还是提醒众人务必多加小心。他们用雪堆起一个雪窝子,吃饱喝足后,铺上狍子皮被褥。
由于昨晚熬夜抓飞龙,此时众人都精神萎靡,只想好好睡上一觉。等明天去林场侦查完毕就打道回府,为红军筹备婚礼。
在睡梦中,张初一也梦到了自己手拿侵刀猎杀野猪的场景。他运用眩晕技能,如出一辙地表演了一场精彩的刀猎野猪。
然而,正当他暗自得意之时,倒地的野猪竟然幻化成了身高两米的猪刚鬣,一场噩梦悄然袭来。
假如张初一晚穿越一年,说不定就会发现这场梦与后世最为火爆的黑神话猴子一样,逼真得令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