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道:“为什么我哥对你们都那么温柔?”
曹丕道:“你自己不干人事呗。”
皎皎道:“好吧。我确实不干人事。不过也很快就不是人了,所以不干人事,很正常。”又道:“成言是不是快醒了?”
曹丕道:“嗯。之前给你用过的温养术法,给成言倒是挺见效的。也就是你,贪睡,醒那么慢。”
皎皎道:“子野呢?”
曹丕抱臂:“嗯——忙得焦头烂额的。不过之前那事,他也有参与。还有子瞻。喏,这位也有参与。”
笔怪不再歪着笔头看《临路歌》了:“你是罪魁祸首好不好?”
曹丕道:“哎哎,我可是被胁迫的。”
皎皎闻言,神色黯淡。
曹丕道:“怎么见你哥时还好好的,一会儿工夫就又蔫哒哒的了?”
皎皎道:“你不该让他去的。”
笔怪也道:“就是!就你们准备的那几层脆到掉渣的封印,若不是神君及时赶到,任意走也没了。”
曹丕戳了戳笔怪:“你到底哪边的?选定立场,不要后悔。”
笔怪道:“你自己都摇摆不定,还说我。若不是最后一刻后悔了,去强行冲阵,也不至于弄了一身伤回来。”
皎皎道:“你受伤了?”
曹丕罩了个隔音结界在笔怪头上:“没有。它瞎说的。”
笔怪不断在书案上蹦来蹦去。
“它身上也有温养的术法?”
“是啊。你应该也猜到它是谁了。”
“性格还真是很不一样。本来我不是很能确定的。”
“又不是谁都跟你一样,性格十分稳定——稳定地没心没肺。”
“……”
“走啊。去荡秋千。”
“外面冷。”
“不冷。我给你设控温结界。”
“你身上有伤。”
“这点伤不算什么。倒是你哥,又是离魂阵,又是聚灵阵,又是锁灵封印的。若你这次无事倒也还好,若你这次出事,还得为你重新聚魂,还得注意着那一魂不要分化,还得照看好人间,不要使怨气激增。想想都替他累得慌。”
“所以,”皎皎望了望天上那硕大的阵法,“这个离魂阵也是在用他的灵力维持吗?”
“是啊。毕竟是你,他亲自设阵,才肯放心。所以你还是长点良心,不要总用气他这种方式来换一个心安了。”
“我觉得挺管用的啊。本来是‘倒霉的孩子,我替你去吧’,然后就变成了‘倒霉孩子,你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