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见那不要命的霍去病揽着卫青,缓缓的后退了两步便站到了悬崖的边缘。
“霍去病,你要做什么。”伊致斜只觉不妙,依他对霍去病的了解,那人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一双鹰眸直直的盯着霍去病,只觉得胸口一抽,“你敢?”
伊致斜的话还未说完,那霍去病干脆纵身一跃,伊致斜一愣,赶忙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悬崖边上。
“霍去病,该死的。”哪里还能看的到那两人的身影,那悬崖深不见底,只觉得一颗心都跟着坠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当初掳了卫青,也只是凭着心中那一股子的执念。
自多年前在长安与那人的短暂交手,似乎就再也没忘记过卫青,起初总想着寻了机会,定是要在战场上与卫青交手一次,朔方之战,虽被夺了草原,但更令他遗憾的却是未能亲自与卫青在战场上交战了。
那时匆匆的答应了淮南王出兵,也是估摸着能与卫青交手了。
此刻竟是觉得心凉的很,卫青身上的毒虽说不重,没有自己说的那般厉害,但却也是难解的,至少是要折磨上些日子的,只是这么高的悬崖,人若是掉了下去,岂能还有活命的机会。
“大单于,我们要怎么办,要不要派人下去搜?”
伊致斜咽了咽嗓子“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扶了扶额,卫青,你怎可能这般轻易的就死了呢,本王不信,本王不信。本王所认定的对手,怎可能就这般轻易的死了。
翻身上了马,直奔山下而去,只是半路之上便被拦了下来,一批匈奴人寻了伊致斜而来,见着了伊致斜便冲了上去。
“大单于,大单于,不好了,那汉人袭击了我部军营,此刻已经快抵挡不住了。”为首的将领一身是伤的跪在了伊致斜的马前。
伊致斜一愣,暗咒了一声,“混蛋,废物,都是废物。”暴嗅的他一鞭子便抽在了那人的背上。
“回营。”说着便一抽马股便领着人急急的往军营赶去,也顾不得落在悬崖之下的卫青与霍去病。
……
霍去病“噗~~”的一声探出了水面,万幸,这那万丈悬崖之下是一片湖畔,但从哪个高度坠下也是一个不小的冲击,直撞的身子骨都快散了一般。
深吸了一口气,才发觉拉了卫青,“舅舅。”一个慌神便又探下了身子去寻。
半响才寻得了卫青,快速的游了过去,一手揽着卫青的腰际,一手勾着卫青的脖颈处,费了好些劲才将卫青拖上了岸。
此时的卫青意识已经迷糊了,那羽箭进过这么一番折腾竟是有深入了半分。
霍去病来不及脱下湿透的衣衫,匆匆的翻过卫青的身子,“撕拉”一声便扯了那人的袍子。
肩甲处已经烂成一片了,血液早已经黏在一处,衣服都站在了伤口处,霍去病揭开间,惹的卫青低吟了一声,霍去病却是笑了,至少证明卫青还是有意识的,此刻手里没有任何的草药,草草的处理伤口只怕是感染了,到时候引发了其他的并发症就麻烦了。
沉思了片刻,霍去病还是只将那羽箭露出的半边截断了,将卫青趴着躺好,又检查了卫青一番,确定卫青只是昏厥了过去,并无其他大碍才去寻了些干枝,却又不敢走远了,只在周围捡了些干枝,霍去病抬头看了看,此时天色已经将亮,天际已经泛了鱼白,霍去病沉思了片刻,思量着伊致斜的话,那人说舅舅肩上的毒,活不过七日,现今得快些出得这山,只有快些回营再做打算。
勉强的升了个火堆,扒下卫青和自己身上的衣服稍稍的烤干了才又替卫青穿了上,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霍去病,见着卫青肩头的伤口,却是迟疑了,竟是不敢碰触。
等了好半响,肚腹不禁开始“咕噜~咕噜~”叫唤了起来,这才意识到已经饿了一夜了,又检查了一番趴着的卫青,发现卫青竟是微微的发起了低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