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成却似听到了福音一般“诺,末将这就去寻。”说着便“嚯”的站起了身子,后退了三步做了揖便快速的退了出去。
刘彻揉着眉心,这楚汉成,跑的倒是快,罢了罢了,卫青啊卫青,你真是不让朕省心,还有那霍去病,这小崽子,竟连个信都不晓得稍上一封。
“皇上,您日夜兼程,定是累的慌了,要不先歇会,那厢楚将军已经寻了去了,您也不必太过担心了。”春陀实在不忍见刘彻如此疲惫,就说他这样的身子骨都累的够呛,刘彻估摸着也是惦念着自己年事已高,便让他路上慢些来,自己紧赶慢赶,却还是晚了刘彻一宿的功夫。
“春陀,你先去吧。”刘彻丈量着欲亲自去寻了那人,也好过坐在这干等着。只是按着那春陀的性子定是不会同意的,干脆支开了春陀,省的那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唠叨个没完。
春陀张了张口,想要再劝上两句,却见着刘彻似乎疲惫的很,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拢了拢袖子,低低的应了声“诺”便退了下去。
刘彻待春陀退了去,便“嚯”的起了身子,一把扯过边上的袍子裹在了身上,提了本是赐给卫青的天子剑,挂在了腰间。
快步走了出去,远远的便见着楚汉成的身影,正牵了马与边上的副将说些个什么。
刘彻凝眸,快步走了上去,那些个副将未见过刘彻,只晓得是长安来的大官,连楚将军都要忌惮上三分。
刘彻快步走到楚汉成的身后,一拍那人的肩膀,楚汉成反映倒是灵敏,一个翻身便欲抓着刘彻的手腕,刘彻只是一愣,殊不知这楚汉成的反映也太过快了,只微微的愣了片刻,反手一档,便脱了楚汉成的爪。
此刻楚汉成已经转了身子,见着是刘彻,顿时吓的魂不守舍,要死了,自己这算不算袭击君主,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慌忙间便欲跪了身子“这,这,皇,皇~~”
刘彻似笑非笑,一把拦了那人“无碍无碍。”挤了挤眼睛,自己还不想暴露了身份,他来了朔方之事,还是越少人晓得的越好,省的招来些不必要的麻烦。
楚汉成捏了把汗,转首见着几个副将都是一脸呆愣的样子,干咳了一声,明白了刘彻的意思。
“黄公子,这是要去哪?”看这刘彻的一身行头,不会是…,楚汉成心中直道不好,难不成刘彻要亲自去寻了人?那还真是件麻烦的事。
刘彻低低的笑了一声,也不应话,直接扯了边上一副将牵着的马,,一撂袍子便翻身上去了“还愣着做什么,上马。”
刘彻高大的身形跨坐在骏骑之上,墨色的袍子映着一双黝黑的双眸,只除了那透露出憔悴的面容,还有那遮也遮不住的黑色眼圈,楚汉成只悠悠的叹息了一声,便认命的乖乖的跟着翻身上马,扯了马缰,一提马腹便跟在了刘彻的身后。
春陀捧着碗热粥站在不远处,也不晓得是风吹的还是怎的,竟是湿了眼眶。
……
那厢霍去病背着卫青,在山里已经转了一圈了,却是连着点的地方都没有,
时近午时,日头渐渐的升了上来,霍去病已近一日未进食了,体力消耗的也特别大,此刻早已饥肠辘辘,只摘了些野果子裹腹。
卫青昏迷了半日也悠悠的转醒了,见着自己竟是趴在了霍去病的背上,张了张口,想让霍去病放自己下来,自己一个成年男人,迷迷糊糊间醒了好几次有昏厥了过去,似乎都是趴在霍去病的背上,他一个不过才十五六的小娃儿可怎受得了。这才张口便不自觉的“咳”了出声“咳咳,去,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