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今晚是回不了城了,我们便寻一处地休息片刻,明日一早便回去吧。
“诺。”卫青与落峰双双应道。
刘彻是皇上,想进城有何难,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谁不明白他那点小心思啊,不就是想与卫将军在外多处了一会儿嘛。
倒是卫青,以为那人定是不想让旁人晓得他出宫了,还出了城,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才这般做的。
还真是落了虎口,恐怕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都不晓得是如何一回事。
郊外毕竟空旷,没有什么住的人家,好容易才寻了一处村子,乡下人睡的早,南海珍珠
那老汉缓缓的摇了摇头,“老汉家也没太多的空屋子,就委屈三位挤一个屋子可成?至于这个宝物,老汉一看就是好东西,自是收不得的。”农家人就是热情,拉开了木门让三人进了来。
三人进得屋内,接着昏暗的油灯光线,大量了一下屋子,算不上台寒碜,只一般寻常农家模样,麻雀虽小,但一般该有的却是都有的。
“是谁啊。”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很显然是谁的迷迷糊糊中被吵醒了的。
“我家老婆子。”那老汉笑了笑说道。
“是三个借宿的公子,老婆子,你快些起来,我们去睡柴房,这主屋便让公子们休息一个晚上。”那老汉说着便进了屋子。
卫青急急的唤道“不用了不用了,老人家,我们就在这外间将就一个晚上便好,还请您多给我们两床棉被。”卫青撇了刘彻一眼,很是无奈的说道,他自小便也是穷过的,通铺也睡过,只是怕这人不习惯了。
“来者是客,怎可委屈了各位公子,老汉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还请三位公子挤挤。”那老汉走了进去,高声回答道。
不一会儿那睡眼惺忪的老妇人便与老汉一同出了来,那老妇看上去还要比老汉还要老上一些,已经见了些斑白的白发,眼角的皱纹似乎比她的丈夫还要多些。见着卫青等人,更是笑呵呵的说道“我们家里小些,三位公子不嫌弃便好。”那老妇人说着便拎起水壶,给三人分别倒了一杯清茶,油灯实在是太过昏暗,却饶是这样,还是能看见些混杂,刘彻撇了一眼,却是未接过来。
卫青却是笑了笑,温和的说道“是为毛叨唠了您,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小意思,还望两位能手下。”卫青将方才那颗南海珍珠欲塞给那老妇人。
谁知那老妇人却是连连后退“不不不,我们怎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且不说我们乡下人一辈子没见着这么值钱的宝物,就算是见过了也不能收啊,就算是手了,也是有价无市的。”
卫青想想也是了,他以前也是个奴才,这种宝物,有时候反倒会给旁人带来灾难。实在是推脱不过,才将那颗南海的珍珠又塞给了刘彻。
这时那老汉许是收拾好了内室,便走了出来,手中还抱着一床用麻布钩好的棉被,许是连日来的潮湿未晒,隐隐的散发着霉味儿。刘彻微微的皱了眉头,想必他们等会儿要盖着的棉被也是发霉了的,罢了罢了,他总算明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
那老汉与妇人收拾好了便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卫青等三人。那落峰自小便跟着刘彻,那人的花花肠子,他不能猜着个百分百,却也是大差不离的,眼见着刘彻撇了他一眼,便知道那人是嫌自己待着是碍事了。
微微的低垂着眉眼,也不多说什么,便垂首退了出去。刘彻满意的贼贼的笑了。卫青愣了一愣,张口唤住了那人“你要去哪?”顿时有些小小的心慌了一下,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属下睡外面便可。”落峰低低的说道,便欲推门而出。
“瞎说什么,日头虽是转热了,但这大夜里的,总是寒人的,我且与你在这堂屋内挤挤。”卫青说道,撇了刘彻一眼。
心里寻思着那落峰定是碍于刘彻的身份,自己一个下人,当然是不可与主子同宿一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