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王秀恭敬行了一礼,而后开口道:“臣得知苏相爷的岳丈是前任礼部侍郎,便想要与右相大人讨教一番。”
“堂叔伯贪污钱财,以次充好,臣心中有愧,此次进宁安城,准备黄金十万两,弥补堂叔伯留下的窟窿,另外下官虽处偏僻之地却未敢忘记王家家训,一直四处搜上好的器物,珠宝瓷器,只盼能为陛下排忧解难。”
语落,王秀跪在地上,轻声道:“下官不日便将所带珠宝器皿,移交内库房。”
成帝听见有十万两黄金,脸上浮上一丝淡淡的笑意,有了这些银子,他可以东征了。
谢昀笙看着成帝满眼放光的模样,开口道:“陛下,临近寒冬士兵当要休养生息,且汉王即将大婚,父皇自是要留下来主持婚礼。”
成帝听见黄金,稍微有些兴奋,如今被儿子淋了一盆冷水,乖乖的掩去自己眸底的兴奋:“太子说的对,待三军休整之后,再议东征之事。”
谢昀笙这才退到一旁不说话。
成帝看着自己儿子,开口道:“想必诸位卿家都知不日前太子殿下遇刺,而今汉王即将大婚,为了让太子抽出时间筹备婚礼,朕决定将让太子搬到北镇府司,由北镇府司沈司徒护卫太子周全。”
众人皆惊:陛下,这是何意?
“咕咚。”
沈珞将口中的温水咽下,看着前来宣旨的曹公公,惊的语无伦次:“曹公公,您说什么?”
曹公公将圣旨交到沈珞手中,小声提醒道:“陛下这是为了殿下的安危。”
“皇上说太子殿下以后就交给沈大人,请沈大人好好照顾太子殿下。”曹公公眉开眼笑的叮嘱了一句,而后如释重负,潇洒离去。
沈珞以及北镇府司众人不由抬眸看向沈珞:他们特别想知道陛下此举是何意?
曹公公刚离开,小太监便将太子的衣物,常用器皿,已经随身侍卫都安排进了北镇府司。
沈珞看着踏进房门的谢昀笙,轻声问道:“陛下,此举何为?”
谢昀笙哭笑不得,回想起大殿上成帝不容置疑的声音,眸底浮上一丝无奈:“她以为你一直都住在北镇府司,便将我安排在这儿伴着你。”
可父皇没有弄清楚,沈珞根本不住北镇府司,她住在沈府。
说着,王秀带着身后的将一箱一箱黄金器皿搬到北镇府司的空地,轻声道:“陛下让我将所赠之物尽数摆放到沈司徒府上,以便于太子殿下主持婚礼相关事宜时随时取放。”
语落,王秀带着人转身离去。
沈珞看着一箱子金银财宝,不由对王秀的大手笔而动容。
不过想起方才王秀面不改色的模样,带着谢昀笙来到装着黄金的黄花梨木的箱子旁,轻声问道:“方才王秀面无表情的模样,莫非这些黄金玉器就是王谦替换下来的真品。”
“珞儿真是聪慧!”谢昀笙轻声夸了一句,而后接着道:“时间太短,我只寻回了一部分,剩下的都是王秀贴上的。”
“当然王秀的便是我的。”谢昀笙对沈珞透底,毫无隐瞒。
王秀一个被打压的庶子,别族人驱赶,若是不找到一个依靠,他寸步难行。
他只是寻了一个合适的时机给了王秀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