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云珩给季风文针袋的时候也承认过,自己还会针灸。
像针灸、正骨、外创伤这些,那可不是靠看书就可以学会的,还需要经常练习才行。
“刘护士,麻烦给固定一下。”
云珩处理完患者,对跟着的刘护士说了一声。
“云医生您就交给我吧。”
刘护士这会儿跟在云珩边上,已经看云珩治疗了三位患者了,对云珩的态度是越发的尊重。
“季老!”
云珩站起身,就看到边上的季风文,急忙打了声招呼。
“嗯,这会儿就别客套了,救人要紧。”
季风文点了点头,对其他人道:“都不要站着了,干点自己力所能及的。”
说罢,季风文也继续去给患者治疗去了。
不远处,岳少江也看着这边,目光灼灼。
岳少江很早就注意到云珩了。
毕竟在带教班,岳少江是把云珩当做是唯一的对手的,这十天,岳少江的性子已经磨的差不多了。
从最初的急于表现,到现在经常是一声不吭,静静的听着,和最初成了两个极端。
岳少江是自傲,是自负,可再自傲自负的人,那也是人,有着七情六欲。
从最初叶英云和钟超平王继波都跟着他,到后来逐渐被孤立,特别是这几天,岳少江都能感觉到,王继波都对他有点不满了,只是没有像叶英云和钟超平那样直接凑到云珩边上去。
越是自傲,越是自负的人,越是在乎面子,越想要存在感,可现在在培训班,其他人都不怎么和岳少江说话,别说存在感了,都快成小透明了。
而岳少江也从最初的生气,到现在,其实心中多少都有点反省。
人其实就是这样,倘若只是一个人和自己不对付的时候,往往觉的没什么,可所有人都和自己不对付的时候,要是还不知道反省,那就真的有点不可救药了。
什么众人皆醉我独醒,其实也不过是一些文人的怨天尤人罢了。
李白一辈子写了那么多诗,很多诗里面都透露出一种自由洒脱的浪漫主义情怀,可李白真的喜欢那种生活吗,事实上李白本人其实是很中意仕途的,他想当官,只不过求不得,所以才寄情山水罢了。
随着心态转变之后,岳少江少了几分嫉妒的时候,再遇到云珩分析病案什么的,还会在心中嘀咕:“哼,和我想的差不多。”
很傲娇的思维。
可刚才,看到云珩竟然还懂的缝合,还会正骨,岳少江心中的小傲娇也没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的震撼。
“怎么可能?”
每年都是全年级第一,突然被一位外校来的转学生抢了自己的第一,岳少江不服气,相当不服气。
只是两个人的差距不大,这次这个第一,下次那个第一,时间长了,岳少江也就从不服气换成了,不过如此,和自己差不多吗,还以为你多厉害。
可突然有一天,岳少江发现,人家全年级第一的时候还学了钢琴,还学了书法,还学了绘画,这就瞬间把岳少江心中的一直给自己留着的那一丝骄傲打击的体无完肤。
向兴业忙了一圈过来,刘护士和林永刚正在一块给患者上架板。
“怎么就开始固定了,处理过了?”
向兴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