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海来到中医一号诊室门口,就看到了坐在诊室里面的徐波。
现在社区医院中医科成立,原本的诊室也都重新系统划分,云珩一直坐诊的诊室门口的牌子已经换成了一号诊室,二号诊室挪到了二楼,秦大江现在在二楼坐诊,何海鹏也回到了自己原本的诊室,毕竟接种区那边已经成了急诊科。
都说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学生,徐波和任学东都算是云珩手把手教出来的,虽然云珩带两个人的时间并不算长,可毕竟无论是任学东还是徐波,最初的临床经验并不丰富,思维模式还没有成型,跟着云珩半年时间,在诊病习惯和思维上,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云珩的影响。
什么样的人性格和思维模式是最容易塑造的,自然是小孩子,因为小孩子还是一张白纸,以后什么性格,什么作风,往往都需要成年人去引导,而父母作为孩子最亲近的人,自然对孩子的影响是最大的。
而徐波和任学东毫无疑问算是医学方面的新人,在这个领域自然也就是孩子,所以云珩粑粑的作风和习惯,自然也影响到了两个孩子。
云珩的性格沉稳,诊病的时候最大的特色就是沉稳、仔细,徐波多少也受到了影响,再加上云珩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徐波自然不敢大意。
刘东海到了中医一号诊室门口的时候,徐波正在给患者诊病。
徐波现在就坐在云珩原本所在的位置,他的对面是田增明,云珩原本的位置是正对着诊室门口的,只是徐波现在的表情相当专注,并没有注意到刘东海。
刘东海也没打扰,轻轻走了进去,就站在边上听着。
“咳嗽?”
徐波一边看着患者,一边问:“咳嗽的时候有没有痰?”
“没有痰。”
患者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看上去应该是感冒。
“就是觉得鼻腔干燥发痒、打喷嚏,全身酸,头疼怕风,咳嗽,不过没有痰。”
“有胸闷的感觉没有?”
徐波一边在电脑上记录一边继续问。
“有,胸闷,吃饭也没胃口,我自己在药店买的感冒药,都吃了四五天了,不仅不见好,好像还有点严重了。”
说着患者还咳嗽了两声,看上去感冒挺严重的。
感冒这个病,怎么说呢,虽然现在很多人都了解这个病名,知道这个病名,可事实上,十之八九的人对这个病了解的也只是似是而非,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如果要问世界上最常见、发病率最高、消耗社会资源最多、还往往被滥用药物的疾病是什么?
估计很多人都会回答感冒。
如果还要问一种最好治也最难治、吃不吃药都一样会痊愈的疾病又是什么?
很多人依旧会回答感冒。
不错,确实是感冒。
感冒这个病症可以说包揽了多项世界之最的称号。
根据目前的研究发现,至少有二百多种种不同的血清型病毒可以引发感冒,这些病毒性状都不尽相同,让人根本无从下手。
可这个病却并不过于让人害怕,因为感冒是一种自愈型的疾病,不论你发病时症状有多严重,只要经过大约七天左右的发病周期,大多数人们都有可能“不药而愈”。
你倘若去问,感冒这个病名是中医的病名还是西医的病名,估计至少要有一大半的人回答,肯定是西医的病名呀。
其实并不是,感冒这个说法其实是来源于中医,感冒这个病名准确的说应该是中医的病名。
而就是因为很多人对这个病了解不深,一知半解,仅仅一个小感冒,就让中医背了很多黑锅。
很多人认为感冒是现代医学的说法,所以有人把感冒和伤寒等一些中医的病症相提并论,一些中医黑往往反驳中医或者质疑中医的时候都会说,中医,一个小小的感冒都看不好,以前的人一个小感冒就能要人命,现在,感冒了几粒药就能好,什么时候还见过感冒死人的。
这个观点甚至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
且不提那个时候医生的数量稀少,有本事的医生更少,交通不方便,人们的生活环境差,饭都吃不饱这个因素,感冒其实也并非现在很多人认为的就是中医的伤寒。
“感冒”一词,最早见于北宋的《仁斋直指方。诸风》,其伤风方论中有这么描写,“感冒风邪,发热头痛,咳嗽声重,涕唾稠粘”。
这个病与伤寒不同,《景岳全书。伤风》篇说:“伤风之病,本由外感,但邪甚而深者,遍传经络即为伤寒,邪浅而轻者,止犯皮毛,即为伤风。”本病发病机理是外邪侵犯肺卫所致,故一般都有肺卫表证,因而初起治法,以解表散邪为主。如虚人感冒,屡感屡发,正气愈虚,邪气留恋,又当扶正与祛邪兼顾。
所以说,感冒和伤风伤寒其实是有所不同的。
哪怕是感冒,中医对这个病也有着诸多分类。
感冒这个词的由来,最早其实可以追溯到“感风”、“感邪”等这样的说法,逐渐演变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