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男人的过去有些磨难,却从没想过,会是这么的……残忍,惊蛰用力抱住赫连容,气得都要哭出来。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他靠在赫连容的怀里,气得咬住他的胸口,“我恨他们。”
如此轻易的,他们竟是勾起了惊蛰难有的恨意。
“嘘,惊蛰,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赫连容将惊蛰抱得更紧,几乎将他融进自己的怀里,“父皇不愿我登基,可我最后还是走上帝位的原因仅仅是……”
——我不想让他如愿。
冰凉的声音带着恶毒的气息,如同嘶嘶作响的毒蛇吐出了蛇信,带着难以掩饰的快意,“我杀了他。”
被迫弑母,又主动弑父。
他这一生就没有过所谓的正常,什么才是惊蛰想要的家人呢?大概不会是弑父杀母的人。
然而,然而,赫连容抱紧惊蛰,紧到没有挣扎的余地。
就算惊蛰不能接受也好,他也绝对不会让他……
趴在赫
()连容的怀里,惊蛰又凶巴巴地啃了一口,胸口的皮肉硬得要命,差点就没处下口,最后惊蛰一口咬住了男人的胸。
就算是赫连容,也不得不松开些,颇为无奈:“别给咬断了。”
惊蛰嘟哝:“我都差点被勒死了。”
他低头看着心口上的牙印,过了一会,才喃喃地说道:“我的确是……有点……但我觉得……”
这接连的震撼属实有些太大了。
惊蛰深呼口气,哆嗦着抓住赫连容的手。
“你是他们的罪有应得。”他道,“没有人能比你,更有资格这么说。”
好像有人轻轻扫开了屋檐上的雪,趴在屋顶上,一只惊蛰笑眯眯地朝着当年当日,躲在撷芳殿西所里受寒毒侵蚀的九皇子伸出了手:
“你在这里做什么呀?”软绵好奇的声音,“我拉你上来呀~”
尽管无声无息,却仿佛听到了惊涛骇浪。一瞬间,仿佛无数无形的阴影崩塌,桎梏被轻易地连根拔起,在阳光下快速消融。
惊蛰踮起脚,亲了亲赫连容的脸。
湿乎乎的,不知到底是谁的泪,他抱住惊蛰,轻声说道:“好暖。”
不知说的是今日难得的好天,还是在说惊蛰的体温。
亦或是,长久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原来,阳光的确是这么滚烫。
他用尽一切抱紧怀里的曦光。
黑沉冰凉的眼眸里丝毫没有染上温度,反倒是因为更靠近,更渴求,变得越是偏执。
疯狂的占有欲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力道刺穿赫连容的克制,让他几乎忍不住暴戾的欲|望,浑身都跟着战栗起来。
惊蛰,惊蛰,惊蛰……
我的,惊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