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津渡懒洋洋对道,&ldo;百分之零点五的可信度都没有,你表哥不信。
&ldo;
甘望舒却无法接受他这样一个人,姓萧的人,在这陪着她输液,&ldo;我打电话给我妈妈,你回去吧。
&ldo;十二点了你喊蓝姨做什么?她一没车二还坐着轮椅,非当这个不肖儿女。
&ldo;
甘望舒颓丧地表示,&ldo;你知道我不好意思麻烦你,我妈妈对你好,但我和你还没熟到不分你我的程度
&ldo;这不刚认的表亲吗?还新鲜热乎呢,別跟哥哥客气。
&ldo;
甘望舒一边喘息一边说:&ldo;你在这,我更输不好了。
他挑眉:&ldo;你摸着良心说,真的假的?真难受我就走了,哥哥可不想閒着没事好心办坏事。
&ldo;
她沉默了,他就语气温和了下来,&ldo;你考虑考虑我行不行?我丟着你在这就走了,明天你要死了上新闻了,我怎么办?我自责跟你去唄?
&ldo;
甘望舒没再说话。
弯下了腰,她手肘压在膝盖的旗袍上,把那朵粉色合欢花压得好像要碎掉。
萧津渡靠着椅背,斜眼瞅着她越来越无力的身子,那一头直发从她肩上滑落到腿,露出单薄如叶的纤细后背。
感觉到他起身离开了,甘望舒只是瞥了眼他高大的背影,却没力气去深思他是不是要走了。
不用想都知道不会,也许是打电话,也许是去抽个烟,毕竟坐着太无聊了。
她低下头继续忍着胸口的沉闷。
不到一分钟,忽然怀里被塞了一个含着奶香味的抱枕,让她有了支撑,后背又垫入了一个。
甘望舒浑身轻松了不少,缓缓抬眸。男人屈膝半跪在她面前,拧着硬朗的眉心:&ldo;怎么这么久还没好点
这小医院能不能行,要不我带你去市区吧。
甘望舒:&ldo;好
点了。
&ldo;你听听这话,都快断气了。
&ldo;
他一直半跪在她面前,扶着她,没再起来。甘望舒晕晕乎乎的总以为出现幻觉,不懂得她怎么会和姓萧的人这样亲近
时间一点点过去,输液袋里的水越来越少,甘望舒因为好转而身子渐渐撑直,往后坐了起来,最终完全靠在了抱枕上,舒服地闭上了眼。
萧津渡起身坐回隔壁,把她怀里往下掉的抱枕给按住。
甘望舒气息孱弱地开口:&ldo;我好了,你送我到附近酒店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