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也只有这个同父异母的二哥会疼她。
她去上班了。中午萧津渡给她发消息,说下午两点接她。
新年第一个工作日,其实他一个大老板应该挺忙的吧,但是非要在这个时间点抽出半天时间来带她去看病。
甘望舒在一点五十分就下楼上了咖啡厅。
萧津渡准时准点在约好的时间到了。她起初没注意,直到他进门了,她才回神,马上招招手。
他咧嘴一笑:&ldo;走吗?还是再坐坐?
甘望舒马上起身:&ldo;走了,別耽误你时间。
&ldo;我没事儿。
新年的第二天,虽然已经不下雪,但是天一直是灰蓝色的,风也冰冻刺骨,一眼望去整座城市仿佛冰川世界那般萧索。
刚出咖啡厅甘望舒就缩了缩身子。萧津渡瞅了眼,把人送到副驾座去,他上车后,空调一直往高了调。
甘望舒见比他原来固定的那个调高好几度,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还好他在车里穿的不多,不然都怕他为了她而热出汗来。
&ldo;是什么医生呀?医院吗?
&ldo;不是,一个律师朋友介绍的老中医,快九十的老人了,已经退休,在西郊家里。
&ldo;这样。
她点点头,靠在车窗上,看着往城西郊外开去的路,有些陌生,她很少去城西。
萧津渡说:&ldo;我也不知道这老先生行不行,据说之前名头大得很,现在已经不看病了,二次退休了,所以我估摸应该还行,至少值得一试,所以咱试试,嗯?
&ldo;当然,我愿意试。就是麻烦你了,老先生已经二次退休了,你还怎么约到的?
萧津渡漫不经心道:&ldo;朋友嘛,不就是拿来利用的。
&ldo;
她瞄了眼他:&ldo;那你,欠人家人情了吧?
&ldo;什么人情。
他笑了声,&ldo;人家的亲戚,不至於。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到了城西郊外胡同区。
车进不去,萧津渡看着地址往胡同里走。
甘望舒踩着地上一层又一层还未化开的雪,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什么也不用管。
老胡同里穿插着些许价值连城的四合院,也有七拐八拐的大杂院,路难走得很。
萧津渡走到地址上的地儿,但没看到26号房子,就25号。
甘望舒早被绕晕在胡同里了,要不是跟着萧津渡,她连10号都找不到
萧津渡把她拉到房子的拐角处站着,他挡在风口给她取暖,末了给文越寧去了电话。
甘望舒看着近在咫尺的胸膛,想起上次露营,他也是这么给她挡雨的。
&ldo;哦,
文越寧在电话里说,&ldo;就是25号房子后边的那个红色大门,门牌好像是模糊了,老先生现在不看病了也不愿意去弄了,不好意思我忘了跟你提醒一下。
&ldo;无妨,谢谢。
掛了电话,萧津渡低头看甘望舒,见她正一眼不眨瞅着他。
&ldo;怎么了?到了,就在后面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