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着头皮看向自始至终垂眸吃饭的女儿:&ldo;我知道,这个公司你从前就管得畏手畏脚捉襟见肘,你一直不开心,这趟回来,我也没及时作出这种改变,让你发火了。这是爸爸不好。
&ldo;所以,以后公司的事,你自己全权处理,我,奶奶,都不会干涉你什么事。至於家里,你想回去吃饭就回去,不想回,也算了,随你,左右有你二哥在,你也不算孤单一人。
甘衔清意味深长地接话:&ldo;我会照顾好她,家里不用操心。
说着看甘望舒,&ldo;望舒。
&ldo;嗯。
她一顿饭下来终於哼了一声。
甘衔清:&ldo;你想留下来,还是跟二哥回美国。
甘望舒吃饭的动作微微停滯住。
想到一侧一直充当听眾的年轻男人,甘衔清又加了句:&ldo;我记得萧安在美国也有不少產业,回美国你们也能见面的,到时候二哥在美国给你办婚礼,好不好?
萧津渡:&ldo;
大舅子为了压制老父亲,这话说得真漂亮,还给了他这么大的开门红。
他不担心女朋友回不回,但甘兴业是真的一整颗心都提起来了,之前把手头的股份稀释了不少给女儿,为了当作换她回来的筹码,但是公司控制权这方面一直没有明面上说出来,就是为了留一手,总不能真的里里外外都交给她,到时候自己连过问一句都不能,那公司被卖了够不知道。
谁知道她几年不见,脾气已经大变样了,能在家里闹出了这么一通。
他喊儿子来当和事佬,但是这个和事佬是一面双刃剑,有利有弊,说到底他一定是站在甘望舒那一边的。
其实自始至终甘兴业都不知道为何二儿子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这么超乎寻常的关爱,这个女儿也只对这个哥哥亲密有加,其他三个哥哥全部宛若仇人一般。
静謐到已经呼吸可闻的包厢里,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心思。
甘望舒这一刻是真的在犹豫了,二哥给的诱惑力太大,固然来吃饭的路上她都没有想过再次回美国,但是这一秒二哥的话又让她想起在美国那两年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但她去美国,萧津渡要见她一面很困难,他已经独自飞了两年了。
甘兴业不知道他们私下里什么情况,不知道甘望舒害怕萧津渡再次为了她这样飞,所以他生怕甘望舒一下子答应了。
到时候真的在美国办了婚礼,神不知鬼不觉,连萧家都不知道他们暗度陈仓。
所以他终於看向了一直在夹菜投餵女朋友的年轻男人,开口:&ldo;我们家和萧安的事,於公於私
萧津渡適时接上了老丈人的目光:&ldo;有话您直说,伯父,我们可以商量商量。
甘兴业微笑:&ldo;坦白说这第一面,我对你印象是很好的。
&ldo;谢谢。
&ldo;但两家终归这些年这样的情况下来,我不知道你们怎么会认识,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的关係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