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去责备薄募言的杀伐,正如他一样,薄募言最终也只是想活着。
“知道是谁吗?”
“嗯,”
薄募言摩挲着白沉的手腕,“但我没办法动他们。”
“你爸和你弟弟。”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果不其然,薄募言的身体僵硬了一瞬,抱住他腰的手更紧了一些。
即使是这样,薄募言在提出和他结婚的时候也只是说想气一气那两个人,也从来没有实质性的对薄家做些什么,更没有利用他的权利做任何的事情。
想想也是,一个长期待在医院,从未接触过其他人的孩子,心性自然是最纯净的。
但这种人弊端也很清楚,因为接触外界较少,所以思维局限和短促,甚至可以说没有深度思考的觉悟。
“薄募言,你为什么跟我结婚?”
这个问题他问了很多次,薄募言总会避开这个问题,或者随意扔出一个不可能的答案。
末了,他又补充道,“我再问最后一次。”
“白沉,在这之前我们见过,”薄募言把脑袋搁在他的肩上,“只是你不记得。”
“认识?”
“嗯,”薄募言说道,“但你不用记得,我来就好。”
白沉翻了个身,黑暗里盯着薄募言的眼睛,对方敛了敛神,手不自觉地摩挲着他的眼睛,“哭了?”
薄募言轻轻蹭他的掌心,如同受了委屈急需安抚的炸毛的猫,“没有,我更喜欢看你哭。”
“嗯。”
白沉出奇的没有生气,撩起一片衣角,“咬吧,睡觉。”
薄募言嘴角勾起,得寸进尺地贴近白沉的脖子。
滚烫的呼吸打在皮肤上,张口含住衣领下方的布料,含糊不清道,“晚安,亲爱的宝贝。”
对于这种冒犯的举动,白沉并没有阻止,看着趴在自己身上毛茸茸的脑袋,不自觉的碰了碰他的眉毛。
薄募言说他们认识,但他不记得自己和他见过,这种长相和身材他不可能见过了毫无映象。
白沉闭上眼睛呢喃,“晚安。”
薄募言在黑暗勾起嘴角。
真可爱。
第18章指示
白沉靠在办公椅上,拿着钢笔望着窗外有些出神。
他第一次了解到薄募言的生活。
原本以为是在家里受些排挤,没想到在国外也没讨到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