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当日宁王妃请江柠歌去宁王府做客,留下的祸根!未婚男女共处一府,不养出好感才怪呢!
江清梨如是想着,又把江柠歌来回来给瞪着。
江柠歌才不管有的没的,专心品鉴起面前的糕点。
裕王得势,府中的宴席甚至能请宫中的御厨来掌勺,这几道糕点就是出自御厨之手。
江柠歌虽不知糕点是御厨做的,但她舌头灵,一吃就知道这糕点比当日在宁王府里的更好吃,厨子有几分功夫,但凭她多年的经验,还是能挑出这糕点中许多不足来,若要让自己来做,定能做的比这好吃数倍。
因此尝了数口,就把糕点搁下了,不是精品,不想吃,吃不下。
宾客到的差不多了,桌上的菜品已经开始上第二波,三五道精致可口的拼盘菜点,宴席到这里已经算开始了。
客人们三三两两地聊着,不时有人向裕王妃敬酒,裕王妃瞧着比宁王妃年纪大些,穿戴贵气逼人,眉宇间有股掩饰不住的戾气,想来平时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江柠歌同意参与这种宴会,一来是身为江家唯一的嫡小姐,理应走到人前去,而非瑟缩在府中,让旁人占了身份;二来,也是主要原因,身为合格的厨娘,要遍尝不同厨人做的美食,若偶遇好的,也算一大幸事了。
因此江柠歌埋头苦吃,乐得清闲。
以前,但凡江柠歌出席的宴席,她和江清梨总能成为舆论焦点,只不过她永远是江清梨的对照组,什么贬低的话都能砸在她头上,赞美的话反倒落在江清梨身上。
时移势易,如今却不同了,不说形式完全颠倒,起码她耳边再没有落一句风凉话。
这次的席吃得江柠歌还算满意。
席间,气氛逐渐热络,裕王妃忽然道:“听说上次宁王妃的宴席上,有位江二小姐投壶投得甚好,是哪位,今日可来我附上了?”
刚说完清净,这就有人提起,众人的目光瞬间汇聚到江柠歌身上。
裕王妃男的提起一个小辈,大小事件有面子的事,只是这件有面子的事让江清梨和潘氏十分不爽,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江柠歌。
江柠歌慢条斯理地放下受众的糖霜香蕉片,不得不答:“王妃谬赞,是诸位公子小姐让着我罢了。”
裕王妃脸上没有过多神情,看不出是欢喜还是别的,又道:“单是宴席也无聊,不如我也学一学我那位妯娌宁王妃,诸位公子小姐都是精通才艺之人,也在我这宴席上展示一二。”
合着又是展示才艺,江柠歌索然无味,继续吃面前那道糖霜拔丝香蕉片,余光却瞥见一旁的江清梨坐直了身子。
她转头看了眼,江清梨果然来兴致了,想进裕王府的门,得到沈卯的喜爱是一方面,获得裕王妃的青眼才是最重要的,江清梨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江清梨自己也知道,故而把这个机会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摩拳擦掌地准备待会儿大显身手。
上次投壶是江柠歌好运,这比不管什么才艺展示,她都比那个废物草包强太多了。
“怎么个展示法?”沈卯兴致勃勃问,能亲眼瞧见世家小姐卖弄才艺,对他来说是种享受。
“不如继续比投壶!”萧文妤提议,上次她被沈卯陷害,错失赢得机会,最后的决赛只有当观众的份,这次一定要当最后的赢家,和身手不凡的江柠歌切磋投壶技艺。
“投壶都比过了,再比有什么意思,裕王妃一定不喜欢看。”江清梨生怕再比江柠歌擅长的投壶,连忙否决,讨好得看向裕王妃。
裕王妃并不表态,她也只好悻悻不语。
江清梨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沈卯,这混蛋男人都跟自己睡了,怎敢不帮助自己说话。
沈卯对视上江清梨的目光,干咳一声,不得不说:“那就比舞蹈吧,听闻各世家小姐都擅长跳舞,不若今日就比比,看哪家小姐跳得最好。”
江清梨这才放下心来,论跳舞,她才是世家小姐中的第一名。
然而沈卯这话在其他小姐听来却很牵强,她们是学过舞蹈不假,可正经小姐家洗练舞蹈是为了陶冶情操、端正身段,谁也不是为着跳给外人看的。
世家小姐中也就江清梨最掐尖要强,非要争个才女的名头,其实也就会跳个舞,会吟几首诗,琴棋书画略懂些皮毛罢了。
可沈卯是裕王府的世子,身份不一般,因而并没有人立即反驳他。
“跳什么舞,你当我这厅堂是秦楼楚馆啊?”裕王妃突然开口道。
沈卯措不及防被亲娘噎了一口,一脸懵逼地看向裕王妃,不知道亲娘为何反驳于他。
裕王妃这话说的话粗理不粗,且着实好笑,有好几位客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偷偷拿眼睛打量江清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