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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啊,小主人!我哪敢啊!”
“那你就是又在偷看师尊,是不是?!”林安抓着一捧土,往他身上砸,怒斥道,“上回你偷看师尊洗澡,我饶了你,想不到你居然还敢犯!”
鲮鲤忙道:“冤枉啊,小主人!是两个师兄先发现小主人不见了,满客栈地找。我担心小主人的安危,想着小主人定是去了仙君那里玩,怕小主人和仙君的好事被师兄们发现,这才想着去通风报信。”
“好,就算这次有理由,那上回呢?”
林安从地上摸到了一根指粗的树枝,在手里砸了砸,好像只要他说的令自己不满意,树枝就会立马落在他的身上。
小鲮鲤有些怕,跪坐在地,对着爪子辩解道:“上次也是有原因的,我夜里睡不着,想小主人了,就去仙君那里找小主人。”
林安:“……”
所以说,就连鲮鲤也知道,只要想找他,先去找晏陵就对了。
“那你有没有看见什么?”
“看见……什么?”
其实那天晚上,鲮鲤什么也没看见,他是打算敲门的,结果仙君说,不用敲门,从窗户翻进来。可他腿短,扒拉在窗边,怎么都爬不上去。
每次才爬上去一点,就被水珠打落下来。
后来,小主人就过来了,鲮鲤吓了一跳,下意识落荒而逃,事后怎么想都不对劲儿,感觉像是被仙君坑了一道儿。
本来想着,什么时候和小主人解释清楚,可小主人一心都扑在仙君身上,根本就找不着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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鲮鲤委屈极了,可怜巴巴地道:“小主人,仙君远没有平时看起来那么温柔,我感觉他心机挺深的,很不好惹,小主人往后要不然还是离仙君远一些吧?”
“你是不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啊?”
林安已经穿好了衣服,之前的都炸坏了,不能穿了,他从纳戒里扒拉衣服,结果扒拉出一套女装来。没办法只能先换上了。
站起身来,手里的树枝抡得飞起,发出啪啪的声音,吓得鲮鲤连脖子都缩了起来,眯瞪着眼睛,一副很害怕,但又不敢逃跑的可怜样子。
林安觉得有点好笑,但还是故作严肃地道:“师尊哪里不温柔了?他要是不温柔,我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鲮鲤:“那他心机深……”
“他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吃过的米,比你吃过的菜都咸,又不是小孩子,有些心机怎么了?”林安边说,边用树枝戳了戳鲮鲤的脑壳,训道,“以为他跟你一样啊,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啊?工于心计又不是坏事,关键在于用在什么方面!谁跟你一样不学无术,一心想着偷看旁人洗澡?师尊是正道仙君,他是个大好人!”
“唔。”小鲮鲤双爪抱头,缩着脖子道,“可是小主人,我就是觉得仙君这个人很复杂,心思深,琢磨不透。他若是一直喜欢小主人
(),倒好,若是哪一天不喜欢小主人了,我真担心他会抛弃小主人。”
“我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喜欢操心啊?”林安更用力地戳他,“那你要不要猜猜看,我什么时候抛弃你呢?”
“呜呜呜,小主人……”
“停!把眼泪收起来,哭得难看死了。”
林安把树枝丢了,见此处荒凉,阴风阵阵的,真的好适合杀人埋尸和偷|情。
再一回头,小鲮鲤不知从哪儿抱了个西瓜来,顺地滚着推到了林安的腿边。
“干嘛啊?”林安居高临下瞥他,又看了几眼西瓜,“拿这个来哄我开心啊?”
“小主人,别生气了。”小鲮鲤推着西瓜,往林安腿上撞,“这个西瓜给你吃。”
“打哪儿来的?你该不会是偷的吧?”林安蹲下身来,轻轻敲了敲西瓜,感觉应该熟透了,肯定很甜,口水都分泌出来了。
小鲮鲤连连摇头,满脸认真地道:“才不是偷的!”
既然不是偷的,那林安可就放心大胆地吃了。
一剑劈开两半。
鲮鲤很乖,主动捧起偏小的一半,道:“小主人吃大的,我吃小的。”
“谁说要给你吃了?”林安逗他,“大的小的都不给你吃,我要留一半给师尊的。”
“啊。”小鲮鲤瞬间就皱成了苦瓜脸,虽然极度不情愿,但还是缩回了爪子,看着小主人啃西瓜,不自觉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