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在水抬了抬手:“给你送壶水,要吗?”
栖谷便猜出来她干嘛去了,摇摇头:“我们屋里还有,小姐拿给与明小姐就好。”
江在水点点头,出门之前又道:“你不用总守着客栈,难得出一次跃玄观,逛逛渡城也好。”
在跃玄观里,江在水除了惹祸时,基本都会带上栖谷。
钱府之事涉及太多,她以实力不够为借口让栖谷与她们分头行动,又自觉冷落了人家,便总想着让栖谷自己休息一阵。
栖谷只点头应好,看架势依旧打算当做耳边风。
江在水拿她没办法,心说自己这么一个闲不住的捣蛋鬼,身边怎么尽是八头牛拉不出门的深闺小姐。
她摇了摇头,回了游与明那屋。
“我发现我被你绕进去了。”江在水拎着壶进了门,冷不丁道。
“嗯?”游与明接过水壶,重新泡上茶。
江在水把冷水往边上一放,道:“我记得我最开始是要问你接下来干什么的吧,怎么就拐到魏家先祖身上去了?”
游与明:“不搞清楚魏家和海宫神的关系,就判断不出魏桃要干什么,自然也就没办法判断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
“你怎么还纠结魏桃啊?”江在水奇道。
游与明看了她一眼,皱了皱鼻子。
江在水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下一句要说什么,双手举起:“停!我错了,我自己思考。”
游与明闭上了嘴巴。
遇事不决排除法,江在水稍一动脑就想明白了。
这件事的参与者,祝江临是为了海宫珠内的记忆,她们是为了留存证据保护无罪之人,钱府之人显然与风袭玉有关系,魏家几个被收养的孩子连在街上为姐姐讨个说法都不敢,更别说闹事了。
如果风袭玉没骗她们,事情还没有结束,海宫神会出现,最有可能的突破口,除了来历不明的神兽,就是魏桃。
“那为什么不盯着祝江临和风袭玉呢?”江在水费解道,“尤其是风袭玉,完全不知根底,从来没有消息,突然就蹦了出来,这样的人你为什么反而略过了?”
“他可不是突然蹦出来的。”时间差不多了,游与明倒出两碗茶,推给江在水一杯:“箫韶阁,江大小姐还记得吗?”
江在水脑中好像突地接上了一根线。
“你的意思是……?”
“风老板,箫韶阁背后不知活了多少年的最大老板,关于他的信息,摘星楼里八百两银子起售,上不封顶。”游与明抿了口茶,语气像是在讨论茶的浓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