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起来,他们两个也有段时日没见了,工作上的采访结束之后,陈修阳也没有再见她的理由,他等的有些着急,索性打直球,说直接来找她。
人一走,氛围突然冷清,江笑有些不自在,她也说不清,为何见了这么多次,再见依旧会有些异样的氛围。
嗯,一定是他太过直接,对,一定是这样。江笑笃定她自己是刚正不阿的。
“阿姨最近好些了吗?”
前天程月华已经出院,这几天在家都是吃流食,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不过得亏程月华现在没心思在她身上,不然她怕是耳根子别想清净。
“嗯嗯,好很多了,我妈还说感谢你,等她好了邀请你到家吃饭。”
陈修阳嘴角不可察觉的弯了弯,“阿姨太客气了。”
显然,他没拒绝,也没同意。
拜托,他怎么可能拒绝?他要的就是一步一步渗透到她生活中,最好是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哪里都是他的身影。
陈修阳从来自诩不是什么好人,商场上哪里有白莲花?他就是要眼前的小白兔落入他布好的渔网中。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地下停车场,陈修阳今天去渔场,他换了辆商务六座车,男人虚荣心作祟,他有点后悔今天没开另一辆轿跑。
操。
*
“爱德蒙,你该不会丑到没办法见人吧?不然你为什么一直躲我。”
距离期中考试偶遇已经过去半个月,这后来陈修阳每天依旧雷打不动的来图书馆,只不过他藏的更隐蔽一些。
他有些自卑,自卑自己的家庭,自卑自己的阴暗,他怕自己会吓到她,他不敢把自己晾晒在太阳底下。
「我以大地和河流的名义起誓。我以青铜和钢铁的名义起誓。我们以冰与火的名义起誓。」
江笑翻开从里边递出来的纸条,又是《基督山伯爵》。
她声音软软的,念出来有些玩味,唇齿反复咀嚼着一些词组。陈修阳在里边不自在的挠了挠鼻尖。
“诶,爱德蒙,你这样一直撕书不太好吧?管理员抓到你怎么办?”
陈修阳往后挪了挪步子,一中的图书室年久失修,书都是已经返潮的陈年旧书,陈修阳在这里五年了,见管理员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用不过来。
也就是应付上边检查的时候,管理员才会穿上工作马甲现身在图书室。
他无所谓的合合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