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柯叹气:“正因如此,你不能活。如若你留在北境,或许一生无忧。”
“为什么?”
为什么只因她是镇北侯的孙女就永世不能踏进天启。
“你的祖父没有告诉你吗?你的父母又是怎么死的你也不知道?”张柯声音努力虽然控制着,但是语气之悲愤,让许卿南也心头一震,“我乃南盛之臣,怎能让你们再为祸南盛!”
卫虞没忍住,一脚踹了过去:“狗屁!她才多少岁?那些前尘旧怨和她有何关系!”
“咳咳…”张柯咳出一口血来,嘴上却还在低吼:“但凡是镇北侯府的人,都是有罪!”
卫虞有些担心地看向许卿南,后者确实愣在原地许久。
虽然她不懂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听明白了张柯的意思。
可她不信,她不信祖父和她的父母能担上“为祸南盛”此等罪名。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女公子。”卫虞想拦她,“不要相信他。”
可许卿南心意已决,张柯摇摇头:“哼,你的祖父当年是先太子一党,曾暗中帮助当时已废黜的先太子出逃。当今陛下仁慈,才让他好好地告老还乡了。而你那继承你祖父军职的父亲却意欲结党谋私,幸得你叔父上言才救了他一命,只不过在被贬去北境的路上病死了。”
“你们镇北侯府是被发配到北境的!”
“所以说,你是陛下派来的。”许卿南听他讲完了所有,冷漠地一针见血地戳中了问题核心。
张柯摇头:“没有人派我来,是我自己想为南盛清理门户。”
看来他不会再说什么真话了,许卿南冷笑着让卫虞看着解决。
卫虞按下铃铛,瞬间有人从门外进来要把张柯抬走,张柯终于怒吼了:“你放心吧,你既来了天启,就别想活着离开了。没有我,也会有别人……”
我不会离开的。
许卿南在心里默念着。
她要查清当年的一切,她的至亲至爱,绝不可能是不忠不孝之人。
卫虞见她状态不对,自己也暗暗有些后悔。
“女公子,他说的未必是真相,您不用太放在心上。”
许卿南把帷帽取下来,深吸一口气:“她有一句说对了,没有他也会有别人。我怕是已经成了他们这一派的眼中钉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