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得又凶又急,整张脸都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就连眼眶都充血了。
若不是他当初偷懒,不好好跟着师父练武,他也不可能任由赵缚这样欺负他的师兄,还不能为师兄报仇了!
岑溪前所未有地恨那个不能吃苦的自己。
他真想要咬下赵缚一块肉来!
他越想越气,甚至连带着陈则也不能幸免,“你放开我!你这个助纣为虐的走狗!跟着这样一个心肠歹毒的主子,你以为你以后的下场会好到哪里去吗!尽心尽力给他当狗又能如何?你迟早也会死在他手里!”
岑溪不断地挣扎着,想要摆脱陈则的束缚,他骂得急了,甚至直接朝着陈则的胳膊咬去。
“嘶!”陈则吃痛,但现在岑溪的情绪实在是太不稳定了,倘若他现在松开了手,只怕他真的会将赵缚活活打死。
“松手!你们这两个畜生!”
“岑大夫,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先治好叶公子,咱们有什么恩怨,都留到之后再去算好吗?”陈则劝着被自己紧紧拦腰抱住的岑溪。
他现在像极了过年时要宰杀的年猪,实在是太难按住了。
陈则想,他这都得算工伤了吧。
岑溪侧过头,看向床上面色灰败的叶抒,心脏瞬间揪疼了起来。
他的师兄,分明是那样光风霁月,那样恣意潇洒,可如今却因为爱上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被活生生折磨成了这幅鬼样子。
他真是替他感到不值。
可陈则说的对,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将叶抒救活,还得保住他那一身的武功。
他无法看着自己最崇拜的师兄,因为爱上这么个男人,而武功尽失,沦为废人。
他没好气地将他们往外赶,“滚出去!我药堂里不欢迎你们这样忘恩负义、薄情寡性,又心狠手辣的畜生!”
赵缚自然是不同意的。
他一定要亲眼看着叶抒安然无恙。
更何况,他也压根就没有想过,将叶抒送来岑溪这治好了以后就放他离开。
他还是要将他带回去的。
“我不会走!”赵缚对上岑溪的视线,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师兄待你不薄,你若还有一点良心,现在就该滚出去!否则若是医治途中,因为看到你导致我走神,出了什么岔子,害得他丢了性命,你担当得起吗!”岑溪不由分说地将他们二人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