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因为这件事情大吵一架吗?
他都已经跟他解释千遍万遍了,他不愿意听,也不能接受。
可是这是他如今最优的选择,他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阿抒……”
赵缚耐着性子,放软了语调,好脾气地想要再和他解释。
可叶抒根本就不想再听他那些令人作呕的言论了。
他打断道:“你即将成为别人的丈夫,按理说,是不该再背着妻子捏花惹草了,不管你对她有没有感情,是不是利用,可名义上,你们也总归是夫妻,是同气连枝的,一荣俱荣的道理,想来你要比我更清楚。”
他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想来赵缚也应当能明白了。
赵缚触及到叶抒冰冷的目光,心脏却像是被烙铁狠狠地烫了一下。
曾经最为洒脱,不受约束的叶抒,如今却被他逼得,连这样违心的话都能说出来了。
“那又怎样?”赵缚反问。
要成婚了又能怎样?
“我从未说过,成婚后会不尊重她,但我与你,与她,这中间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我不需要她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也不需要她贞操忠实,更何况这桩婚事,是她父亲用镇北军的兵权交换来的!就算我利用她,又能怎样?”
这一切不都是她自己求仁得仁吗?
无论结果如何,她也该受着不是吗?
怎么如今还来责怪起他了?
他分明已经在想法子退掉这门亲事了。
叶抒诧异于赵缚的无耻。
分明最先上门求娶的人是他,如今却摇身一变,将自己放在了受害者的角度上,把自己身上的问题摘得一干二净。
但好像现在跟他争论这些,也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叶抒识趣地闭上了嘴。
被他牵着,跟在他身后,往门外早已停好的马车走去。
上了马车后,赵缚因着刚才的争执,心中憋着一口气,也没心情和他说些什么了。
二人就这么并肩坐着。
车内的气氛降至冰点。
直到马车在西直门外停了下来。
赵缚率先下了马车后,掀开帘子,朝着端坐着的叶抒伸出了手。
纵然叶抒心中对赵缚有诸多不满,但他也没必要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下了他的面子。
以免自己忤逆了他,等会他又要找自己发疯,光是发疯还不够,他还要拿岑溪来威胁自己。
那个疯子,甚至还专门派了人,潜伏在存善堂,只要哪天,他没在赵缚的眼皮子底下了,第一个死的,便是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