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抒见他这样也不太像是装的,怕影响到他明日成婚,立即就要出门去寻人请太医。
但他还未走出几步,就被赵缚给拦下了。
“阿抒,你陪陪我好吗?”赵缚眼泪汪汪的,就像只被丢弃的小狗。
叶抒先扶着他坐了下来,又耐心地同他讲道理:“你若真受伤了,我现在就去为你请太医,你若是又诓骗我……”他顿了顿,语气弱了一半不止:“虽然我也拿你没什么办法。”
赵缚吸了吸鼻子,泪眼婆娑地朝着他投去一道委屈的视线,声音也小得可怜,“是真的疼的……”
他说着,还特意揉了揉腰背。
叶抒对他的话,并不完全相信。
但他还是叮嘱道:“别乱揉。”
赵缚低低地“哦”了一声,乖巧得不像样。
“阿抒,你就原谅我好不好!你看你分明也是关心我的,听到我受伤了,立即就要为我去请太医,你明明心里有我,我也只喜欢你,我们为什么要互相折磨呢?”赵缚发自内心地,真诚地问道。
叶抒对上他的视线,“因为我有底线,有尊严,不做这种破坏他人感情的事。”
他不做小三!
尤其是男小三!
这种性质更加恶劣。
赵缚被他这番话怼得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他胸腔微微起伏着,看向叶抒的眼神也变幻莫测。
良久后,他兀自笑了起来,像是嘲讽,又像是无奈,“没想到你还挺有原则的。”
叶抒并不接话,或许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吧。
这听起来就像是一个聊死了的话题。
但赵缚今夜喝了些酒,他话要比平时更密一些。
“阿抒,你知道我母妃,是怎么死的吗?”他双眸有些迷离,看向摇曳的烛火时,视线在一瞬间变得模糊了起来。
叶抒轻轻点了点头,“你跟我提过。”
他也略有耳闻。
当年这事在整个大雍,都引起了不小的震荡。
赵缚抬手,举起酒壶,连杯子也不用了,径直对着壶嘴灌了一大口。
这酒有些烈,呛得他剧烈地咳嗽着。
叶抒觉得,现在的赵缚悲观得都不像他了。
他咳嗽了许久,才稍稍缓和了几分,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