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也丝毫顾不上什么修养了,整个人都贴在了门上,视线往里探去。
……
她手中的碗碟因受到过度的惊吓,应声掉在了地上,碎得四分五裂,滚烫的热汤,将她的裙摆溅湿了一片。
这是她此生见过的,最令人恶心的画面。
赵缚将头埋在叶抒的颈窝,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烙印下一个又一个动情的吻痕。
她站在门外,呆愣地望着里面的景象,赵缚此刻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的夫君,与她成亲不过半月,总是以各种借口推诿,不愿与她同房,她甚至都已经为赵缚找好了他自小独自长在深宫之中,定然遭人迫害,导致身子不行的借口,可他竟然和他的贴身侍卫搞在了一起……
难怪她总是发现,叶抒脖子上的吻痕,从出发至今,不仅没有消退,反而越发地多了,颜色也随着时间推移,变得更为艳丽。他分明羸弱瘦削到,一阵风都能吹跑,脸色也苍白憔悴,可他的唇瓣,却一直都是红肿的,甚至还有被咬破的伤痕。
原来一切都不是偶然……
她所有的猜测全都是对的,赵缚就是个令人恶心的断。袖!
房内的二人自然也听到了外头的动静,叶抒像是受到了惊吓,他慌乱地推搡着赵缚,想要结束这场闹剧。
赵缚也大抵猜出了,外面站着的人是谁。
因着这一突发状况,赵缚只得草草结束。
他收拾了一下,便前往了林幼南房里。连敲门都没有,他是径直推门而入的。
林幼南见到来人是赵缚,她心中的满腔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她冲了上去,没有丝毫犹豫地抬手给了赵缚一巴掌。
这一巴掌积蓄了她所有的憎恨,下手极重。
赵缚被打得头都偏了过去。
“为什么?”林幼南质问。
为什么要娶她,为什么要来招惹她?
赵缚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被甩了一耳光的脸颊,痛意使得他整个右脸都开始发麻发烫。
原本他对林幼南还有愧,可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后,他突然就觉得,好像自己也没做错什么。
“孤的确是为了利用你们林氏才求娶你,难道你就敢说,你父亲用军功向圣上请旨赐婚,没有丝毫的私心吗?”赵缚不闪不避,对上林幼南那憎恶厌毒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