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赌赵缚不敢拿叶抒的命去博那一缕渺茫的希望。
果不其然,下一秒赵缚就将那个念头抛诸脑后了,“如何医治,你可有法子?”
其实陈则也没什么把握,但他想了想还是说出了一个万全之策:“殿下,叶公子的师弟,医术十分了得,不如我们带着叶公子去他的药堂,他一定会有法子救叶公子的!”
他们可是师承一派的师兄弟,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
陈则相信,哪怕他没有办法,也会用尽一切手段,保住叶抒的命。
赵缚闻言,犹豫了一瞬。
他也知道岑溪的医术高超,可他更是叶抒的师弟,他本就不看好自己和叶抒,而如今叶抒体内还残存着迷药……
若是被他发现了,他或许……还会趁机帮叶抒解了这毒。
“殿下,您再不做决断,叶公子就要性命垂危了!”陈则见叶抒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他急忙催促道。
赵缚低头一看,只见叶抒的脸色已然变成了青紫色,原本还能感受到的呼吸,此刻已然断断续续了。
他也不敢再继续耽搁下去,抬起头吩咐陈则:“快去备马车!”
“是!”陈则领了命令,转身就往外走去。
……
二人将叶抒送到岑溪的药堂时,存善堂已然大门紧闭。
赵缚搂着叶抒,焦急地催促陈则去敲门。
今日就算是把门卸下来,也得找到岑溪。
好在陈则只是拍了几下,里头便传来了动静,“来了来了,别拍了,门都要坏了!”
开门的人乃是天冬。
他瞧见面前五大三粗的男人,撇了撇嘴,忍不住地小声抱怨:“这位大侠,您动作能不能轻些,都快要将门板都拍成齑粉了。”
陈则并不和他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就要往里冲,“岑大夫呢?”
“我师父去城西义诊了,还未回来,大侠,您有什么事吗?”天冬的话音还未落下,陈则便已经径直往后院走去了,天冬吓得连忙拉住了他的胳膊,“诶!您别往里走啊!”
里面的小院子里种的可都是岑溪的宝贝,若是被面前这个大块头给磕着碰着了,等岑溪回来,会将他的屁股打开花的。
天冬光是想想,就已经害怕地瑟缩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