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吭声回答,专心致志的往下爬。
山太高了。
差不多天亮了。
老龚消失不见。
我手脚发软,总算到了崖底。
呼吸急促,肺都在隐隐作痛。
身上的道袍,依旧是湿漉漉的。
这红色,太过扎眼。
初阳照射在山崖上,昨夜的雨水,使得藤蔓不停的反光。
此前为了找回来铜杵,法器,我下过雷神崖。
茂密的丛林如旧,青翠欲滴,充满了勃勃生机。
手机嗡嗡作响,这地方,居然有信号?
我摸出来一看,竟是茅有三打过来的电话。
我沉默了,没有接。
老龚吃掉的邬仲宽,一样是大先生,他还多吃了一个阴阳先生魂魄,用来补全自身不足。
他所说的话,必然有着一定的道理。
茅有三,太神秘了。
即便是武陵的事情和他无关,是武陵自发的行为,这放任,是否有关呢?
还有,如今我这样离开四规山,名不正,言不顺,还造成了四规山这样的变动,对于茅有三来说,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甚至,就连孙卓的尸身,我都无法带给他。
他是个生意人,会不会立刻倒戈相向,站在武陵那边?
这不能赌。
昨夜的一切告诉我,我能相信的,永远都只有自己最亲近的人,经过一系列验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