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的客人里,有一位有些特殊的喜好,每每过来找我,便要拿蘸了盐水的鞭子,将我打得皮开肉绽,前日他又来了,可他这回什么也没带,进来后便抓着我打……”
如烟说得委屈极了,豆大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滑落,回忆到一些不好的画面时,她甚至止不住地浑身颤抖了起来。
“那个人是谁?”赵缚追问。
“我不敢说,他会杀了我弟弟的……”如烟眼中的恐慌更甚了。
她爹娘死得早,只剩下弟弟这一个亲人了,她和弟弟相依为命这么些年,若是他有什么差池,她也活不下去了。
叶抒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他抓了你弟弟?”
赵缚知道,他这又是正义病犯了,但也随他去了。
“没、没有,他,他给我弟弟请了最好的私塾先生教他功课……”如烟得知自己又说错了话,急忙止住了,几滴眼泪又夺眶而出,她声线颤抖:“我求你们了,你们别再逼我了,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们……”
“是李员外?”赵缚半眯着眸子手中的匕首也更加贴近了她的脖子,“你说若是你死了,你弟弟能不能活?又或是你赌一赌,你弟弟是会死在我们手里,还是死在你口中的那个神秘人手里?”
他的话一字不落地钻进了叶抒的耳朵里,他心下有些震惊于赵缚的手段。
哪怕是威胁人,也不应该如此的,更何况他现在威胁的,还是一个柔弱的受害者。
这般死死掐住他人的软肋,真的好吗?
叶抒有一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赵缚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无论是身世还是他的过往。
他身上总给人一种清冷的疏离感,让人捉摸不透,可他又伺机潜伏在暗处,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他该是在什么样的家庭氛围中长大的啊?
听了赵缚的话,如烟脸色瞬间灰败了。
她记得赵缚,她在在当今圣上的寿诞上见过他。
她也清楚他的身份。
她闭了闭眼,两行清泪无声无息地滑落了下来。
好半晌,她才重新开口道:“是。”
那个长久以来欺凌她的人,便是李员外李有道。
叶抒听到这个答案,更加疑惑了,“不是说那李员外是个好人吗?”
“那都是他的伪装,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是个混蛋!总是会在不顺心的时候来找我撒气,若非我弟弟被他扣留了下来,我怎么会甘愿遭受他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