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身子一震,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这男人现在和她说这些屁话做什么?当初是他执意要和杨黛儿在一起,狠心斩断他们多年来的感情,如今又跑到她面前说这些,是想和她破镜重圆吗?
不可能!
「那又如何?很多事情过了就不可能再回去了,就如同我这里曾经被你狠狠伤过,就算伤口好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永远都留在我心中。」她抚着自己的左胸,神情痛苦地说。
「我知道,只是当年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伤害你我很抱歉,但是我却不得不这么做。」他拧着眉,如果当年他没有将她狠狠推开,如今受到波及的人就会是她。
以为他是在借故推托,乔意瑄冷笑了声,无论真相是什么,他们都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就算他再怎么解释,她也不会相信。
「既然如此,过去都过去了,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我只想过我现在的平静生活,如此而已。」她淡然地说。
「就算我想挽回你,也不可能吗?」他黑眸微幽,俊容有着莫测高深的神情。
他的眼神看来深不可测,俊美的面容散发出一种诱人的特质,当年她就是被他的外表所朦骗,才会爱到无法自拔,如今她已经不是当年懵懂无知的小女孩了,不可能再被他玩弄。
「岳总经理,你太抬举我了,我只不过是个曾经被你抛弃过的女人,有什么资格高攀现在的你呢?」她菱唇微勾,一点情面也不留。
「看来你真的很恨我。」他自嘲地说道。
「恨?是,我曾经恨过你,不过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你对我而言只不过是个陌生人,除了公事,我们不会有任何交集,也请你不要再干扰我的生活。」她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坐在一旁的陆尔扬。
看着两人相偕离去,岳见悠始终站在原地,俊容上难得有了一丝疲态。看来是他把一切想得太美好,他以为乔意瑄心里还是有他的,没想到她却连恨他都不愿意。
俗话说「由爱生恨」,若连恨都没有了,爱情恐怕也是荡然无存了。
剧烈的干咳,在静谧的办公室里回荡着,岳见悠强忍着喉咙间的痒意,硬是将手中的公文批阅完毕,一旁的特助看不下去,决定开口进行道德劝说。
「总经理,先休息一下吧!」周永白可不希望自家老板忙坏了身子。
这次的流感来势汹汹,向来身强体壮的岳见悠也不慎中招,不过就算生病他也惦记着工作,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岳见悠揉着太阳穴,额际传来阵阵抽痛,让他难以将注意力集中。最近公司有许多事需要他做出决策,他又怎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请假?
「有关新产品系列的企划案进行得如何了?」他随即闭目养神,试图减轻身体的不适。
「这两家公司的企划案和商品设计最符合我们公司的需求,就等总经理裁示。」周永白将搁置在一旁的企划书递给他。
「这两家的提案都很好,永白,如果你是消费者,你比较偏好哪一家?」
看着企划案上的公司名称,岳见悠心底约莫有个底。
入选的两家公司,其中一家果然是anl,乔意瑄说得没错,就算今天她不靠关系,凭他们的企划案,也能争取到和「炽阳」合作的机会。
而他私心地希望能让她拿下这个案子,如此一来,两人见面的机会就会变多,就算她现在极为不想和他接触,不过他不愿意放弃任何机会,就是想挽回她的心。
「就商品的多元性来看,我认为anl的提案比较好,而且其它主管也偏好给anl。」周永白很中肯地说。
「那就决定给他们吧!」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他把案子交给乔意瑄也是无可厚非。
喉间的痒意,引发他的剧烈干咳,最近为了忙公事,他几乎废寝忘食,连带地身体也出了状况,只是最近正好在进行一桩上百亿元的投资案,他无法说休息就休息。
当年外公找上他,希望能栽培他,成为炽阳集团的接班人,原本他是极度不愿意的,毕竟外公膝下还有两个儿子,而他还有不少表兄弟,于情于理,他都不该以外人之姿入主炽阳集团。
不过他母亲却苦苦哀求,希望他能答应,毕竟母亲为了和父亲在一起,不惜排除众议,从法国远嫁台湾,外公一气之下,便宣布和母亲断绝父女关系,这么多年过去,这件事始终是母亲心中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