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脸官员愣了愣:“可可能被烧化了吧?”
辛槐摇头:“火灾现场的温度还烧不化铁器。何况,就算烧化了,等温度冷却下来,又会再次凝固成铁器。可我们在现场有看到铁器吗?”
长脸官员嘴硬道:“说不定,在其它地方。太平仓这么大,谁知道扔在哪里?”
辛槐点了点头:“也是。这事等搜查完整个太平仓后再讨论。我们先说说其它的。既然捅的是放火之人,捅完人后,那人为何不灭火?那人之所以捅人,难道不是因为这焦尸想放火吗?”
长脸官员又反驳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捅人是因为发生了口角。杀了人,自然怕,还管什么着火不着火,赶紧跑吧!”
辛槐沉默。
好烦!这厮竟然说得很有道理。
在未找到证据前,他好像反驳不了。
见他吃瘪,长脸官员得意不已。
葛郎中也火上添油地道:“那捅人的说不定是幕后之人派来灭口的,见他放火成功,便杀了他一了百了。”
此话很有道理,若是幕后之人派来灭口的,杀了放火之人后,自然不会救火,只会眼睁睁看着火势越来越猛,最后抛下尸体,一走了之。
可话虽有道理,但仍有问题。辛槐正要反驳,金吾卫小旗突然开口道:“何必这么麻烦?若真是故意纵火,那直接派那杀手来放火不就得了?何必多此一举?多经一人之手?可知,一件密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险,越不可能成功。”
辛槐深深地看了小旗一眼,点头附和道:“事以密成,语以泄败。确实如此!”
难怪颜少卿让他放心,原来这金吾卫小旗真是自家人?
竟然会在这种场合帮他说话?
可知,这一次连冯公公都未帮他啊!
冯公公只静静地看着他们互怼。
这么一看,那些放他们进来的军士也没有多厚此薄彼啊!
刑部四人,而他这边,他加两位小旗,也有三人。
也没差多少。
葛郎中又被怼得一时哑口无言。
见同僚吃瘪,长脸的刑部官员连忙道:“这种事情不好说。也许,真实情况是,放火之人是太平仓内部人员,而凶手不是。内部人员负责放火,凶手负责杀人灭口。”
辛槐又要出口回怼,又有人比他先开口了,就听一道冷哼声道:“这不还是和这位小旗大人说的一样,多此一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