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李笑道:“大哥今年都十八了……”
辛槐愣了一下。
他都十八了,不但没和家人一起过年,连生日都忘了。
辛槐拉着辛李的手往院子里头走去,才进院子,就见辛桃推着辛父急匆匆地走来。
“槐儿……”
“大弟……”
两人激动得脸色发红,热泪盈眶。
辛槐也激动,几步跑上前,跪在辛父脚下,抱着他的腿:“父亲,大姐,我回来了……”
父亲看起来气色不错,大姐更是粉面桃花,辛槐终于放心了。
看来,他离开的这段日子家人过得确实好。
辛父捧着辛槐的脸,哭了:“槐儿,你瘦了。”
辛桃也摸着他的脸哭了:“皮肤也糙了些……”
辛槐很是无奈。
在北疆,那个风,那个沙,吹起来如刀子在刮,皮肤能好得了吗?
他还是在回京的路上,一直窝在马车里养着,才养回来许多。
若是不养,那才叫真糙呢!
若他在北疆时的模样被他大姐瞧见了,他大姐只怕要哭死。
至于瘦?
随军打仗,他负责生产制造弹药,还要跟着风里来雨里去地行军。
若不是一直坐在马车里头,抱着炭炉。
若不是真永小冯公公将他当眼珠子地保护照顾着,时不时地喝着补品,他还不知道会瘦成什么样呢?
家人相见,久别重逢,哭哭笑笑,热热闹闹。
等亲人相见的激动差不多过去,辛槐这才问起家里这几个月来的情况。
辛父辛桃辛李都说好。
林叔隔三差五就来看看,送些东西,乔护卫也不时地来看他们,还有大颜大人,一有空也会来看他们。
除了担心挂念辛槐,辛父觉得一切都好,他拉着辛槐的手,哀声叹气道:“大理寺的差事不好当啊!一去外地差不多半年,我这个当爹的担心你啊!”
齐云在一旁帮辛槐说话:“老爷子,辛苦是辛苦,可晋升这么快的衙门,也只有大理寺了。”
这么一说,辛父立马又笑了,拍着辛槐的手背道:“确实如此。当差的哪有不辛苦的?想当年我做捕快时,累死累活,就拿那么一点点俸禄,辛辛苦苦干了几十年,也才一个小小的捕头。还是我儿有本事,也多谢两位颜大人赏识我儿……”
见父亲想得开,辛槐放了心。
又问了辛桃的情况,问了辛李的学业,见一切都好,又转头看了一眼院子里,不见祁瑁和胡青青,他明知故问道:“祁瑁和胡青青呢?”
齐云笑道:“祁瑁说,不敢叨扰大人太久,过完年就搬了出去,在外租了房子备考。会试殿试表现出众,如今可是榜眼。胡姑娘倒是一直住在家里,不过,今儿找祁榜眼玩去了。”
“榜眼?”辛槐笑道:“祁瑁厉害啊!”
对祁瑁中了进士,被指为榜眼一事,辛槐一点都不诧异。
祁瑁可是东州解元,自然差不了。
又问道:“如今都四月了,祁榜眼是要去翰林院呢?还是去别的衙门,还是下地方?”
齐云犹豫了一下才道:“因为忧心北疆战事,皇上一直未办琼林宴,说是等公子回京后,一同办。”
“这样啊……”辛槐也未多想,点了点头。
见他疲乏,辛桃连忙准备热水,好让他沐浴后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