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因为明朝皇帝给带来的转变!现在攻守易型,让吉蘘心中烦躁。
今天来助阵的2个瓦剌首领带着自己的人往北回了他们的驻地。
吉蘘送了他们大批的金银牛羊等物。
俺达告诉自己,帐下有的人已经开始心生动摇,想带着自己的族人往北迁徙,寻找草场把牛羊马匹养起来。
春来战马体弱,经过一个冬天,马身上积存的肥膘都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现在又跟着奔袭辗转千里,已经有体质弱的战马倒毙于路途。
就算是一人三马,也经不起这个损耗,没有了马匹的鞑靼勇士,肯定不是明朝步军对手。
换做是秋高马肥的时候,总得要和明军死战几场才能安心。
明军选择这个时间来河套,应该也有这个打算。
吉蘘想不通,明朝本来就缺马,尤其是战马,为什么他们对马就这样不爱惜。这一战下来,死伤万匹总有,他们消耗的起?
他哪里知道,为了这次开春的战事,顾士隆费了多大的心思,战马的草料不缺,大麦、麸皮及油饼和酒糟,豆料也是敞开了吃,就连鸡蛋,也是一天1个喂着吃。尽可能的保证不掉膘,保持应有的战力。
除了斥候需要大多数时间在马上,其余骑兵,巡逻的除外,基本上也是牵着马和步兵一样的走路。
国力的悬需,已经可以让原来需要特别注意的一些制约因素得到改善。
“俺达。明军骑兵就在百五十里开外安营扎寨,看样子想和我们长期对峙,你说现在我们要不要给后面的明军骑兵来一点教训?”
现在只有兄弟两个,俺达说话也就没有了多少顾忌,沉吟片刻道:“大哥,没有必要,现在军心不稳,部族里的人战意不强。且随他们去吧,他们也拿我们没有办法。”
“当务之急还是将养一段时日,等马儿恢复一些,就往东去!”
俺达似乎受到了他大哥吉蘘的影响,身上的阴寒气息浓重了不少,眉头紧皱,阴冷的目光看向了大明京城的方向。
那边有他们此生最大的敌人!
“嗯!”吉蘘点点头,恨声开口:“现在只能让人把城池再修筑加固。丰州这里不能再退让了!”
兄弟2个帐下抢夺来的汉人也有不少,现在合为一处,由他们带领开始修筑防御工事,准备把城墙再加高5尺。
外围也学着明军的多挖壕沟,附近的树木都砍了,做成各式拒马,沿着城墙朝外层层叠叠的摆放开来。
积存下来的工匠也在打制各种守城工具,尽最大努力把城武装起来,防备明军步军攻城。
“探马来报,明军在包克图大兴土木,应该是在那儿筑城,离丰州也就几百里,2日快马的脚程。把住那里,阴山南往西的那一大片地方,以后就不在是我们放牧的地方了。我估计明军把这2个地方都会筑城。”
“云内州那边?”吉蘘眉毛一挑,原来那边是属于他的辖地,河流密布,放牧的上等地区,“没事,让明军建城,到时再抢回来就是。”
云内州(今巴彦淖尔地区)在明朝建立之后,多次废立,其实就是明朝国力强弱的表现。强,就收了回去,弱,就被鞑靼人夺走!
看到自己大哥不屑一顾的样子,俺达有心劝说一下,到嘴边的话,也就重新吞了回去,如今形势,只要明朝如今的皇帝还在位,那这近十年二十年是没有希望了。
不过还有北方,西方,东方各处都有大片的草原,现在没有必要和明军为了一点点的地方来打生打死。
当务之急就是统一鞑靼各族,重新建立一个王廷,到时麾下几十百万帐,子民几百万口,控弦兵力达百万,再来找回如今的场面。
俺达从小就立志要做成吉思汗那样的天可汗,对于一城一地的得失看的很淡。顺着自家大哥的话坚定无比:“肯定是要夺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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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在临洮淳化王朱真泓府上已经住了三天,朱真泓变着法儿讨着他的欢心。
放下了手中的军情奏报,对于朝堂上干涉顾士隆用兵的行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顾士隆在前线是有便宜行事的权利,怎么做都是他一言而定,朱厚照的要求也只有一个,就是把河套拿回来。
现在看来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只剩下前套丰州城,俺达驻帐的这一片地方了,不过想要收回来就没有那么简单,那就由着他们的决议去做。
在奏折上批了“可”就不去管他。
倒是在阵前毫不犹豫的杀了一个恩爵长宁伯周瑭,这个事情估计已经在京城闹翻了天,只是找不到自己的行踪,这个官司肯定会在回京之后呈上御前。
才杀了一个,朱厚照感叹了一句,这些养尊处优的恩爵眼色还是有的,不敢在军中闹事,要不就正好还能清理几个。
孟子曰,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传到第五代就差不多有100年。孝肃周皇后活的够长久,娘家得到的富贵,现在也就只传到了第3代,也有了70多年。阵前扰乱军心,这是找死的节奏,再怎么打官司也是白搭。
顾士隆现在让这些恩爵,各管一摊子建城,开垦的事宜,倒是一个好办法,能力高低十天半个月就能开得出来,到时论功行赏。对付鞑靼会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朱厚照硬生生的要把这些人都给磨掉几层皮。
“张永,去把朱真泓给叫过来,朕交代他几句,咱们就启程还出去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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