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到看着山下平坦的大道,又摸摸脸上被树枝刮破的伤口,开口问道。
其实在山中行骑兵,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但是应对南匈奴,还真只有上骑兵,所以众人还是硬着头皮,驭马从狭窄的林间小道传过来了。
只不过,被树枝刮伤是难免的。
陈到问这话,也是因为实在是不想在山林间赶路了。
刘备高坐马上,打量着前方二十多里处的小城。
如今正是日过中天,城中家家户户都在做饭,袅袅炊烟飘上了半空,而后逐渐消散。
闻言,刘备摇摇头:
“不必,立刻派遣两名斥候,去往沿路的城邑传信,令城守协同麾下大小官吏出城迎接本州牧。”
他虽说是并州牧,又身负战功,但毕竟是初来乍到,难保有人想挑战权威。
他如此做,一方面是为了昭示自己的存在,试探上党官吏和地方世家豪族的态度。
毕竟招呼都打了,如果没有人迎接,那就给刘备发挥的余地了。
毕竟州牧到此,你不来拜见,将来万一不小心杀鸡儆猴,也怪不得刘备了!
至于另一方面,当然是为了给南匈奴足够的时间。
这也是刘备给南匈奴最后的机会了!
若是沿路大张旗鼓都不见於夫罗前来拜见,那等刘备到了壶关,就算是於夫罗想拜见,也得到地下去拜见了!
“是!”陈到两眼一亮,激动地抱拳大声应道。
随后,立刻就派出了斥候去传信。
见此,刘备挥手下令:
“全军原地休整半个时辰,用些干粮。”
众士卒纷纷下马休息,张与乐呵呵对着刘备开口:
“主公最近越来越有州牧的威严了!方才的决定真是英明!”
闻言,刘备倒是颇为惊讶:
“难得听子和夸赞,备真是受宠若惊!”
张与哈哈一笑,坐在马上伸了个懒腰:
“爱听我可以多说点!
要是主公治理百姓、领兵作战,威慑外族,都可以自己做,那我这个谋士也能多偷偷懒不是?”
刘备闻言,眼中露出一抹笑意:
“那子和可能偷不了懒了。”
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