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连续叩击三次桌面,另一手托起黄金杯,Rider从思索中回过神来,借着房间内明亮的灯光看向空置的椅子。
“可爱的小公主,你现在的样子还真是狼狈呢。原本我以为你真的有办法在打散身体后,通过分身聚合恢复。结果只是装腔作势程度吗?”
Rider再次一扣桌面,强迫已经被自己“反召唤”到房间内的Avenger显形。
Avenger黑死病还保持了莉莉·佩斯特身份的外形,但她的身体很快塌陷在了座椅上,直至变成一坨蠕动的黑灰色不明人形。
多重声线混合的声音从人形身上传出,即便重新立起来,依旧在Rider面前显得是“被照顾”的一方。
“你的兽群不是没在那里附近吗?”
“你也会下意识觉得我是完全靠兽群掌握情报?”Rider说着指向了长桌中央,之前他们借助此缩略地图安排了围攻法兰迪家族的作战计划。
黄金杯金光一闪,杯中散溢出魔力,随着Rider的指引,在地图之上显示出略模糊的废墟场面,可以看到铃木友纪、Caster贝法娜正为刚才的交战结果质问Berserker,后者则丝毫没有回应的意图。
Rider指向魔力勾勒的影像的Berserker,立刻一张数据表落在了Rider手边,上面清晰标记了Berserker的魔力存量,身体受损状况,获悉的技能与宝具效果等等铃木友纪都得不到的完整数据。
“我的杯子是万能的,跟你那个圣杯战争争夺的奖品不同。身为罗马皇帝,七之冠象征的至高皇权,一直会伴随着我,把你接到本王的行宫又或者完全解析敌人的情报资料,查阅此城内发生的事件影像……都可以做到。庆幸吧,我们处于盟友关系。”
Rider并不担心自己道出原因后,会惹得黑死病眼馋,他在确信对方不会这样做后,才如此大方地道出这些秘密,对于不能放心的Assassin扎哈克,他则一直装作黄金杯只是变出“美酒”的器物。
勉强维持住人类的外形,黑死病对于Rider手里的黄金杯并不感兴趣,它并不需要人类的皇冠。
“你邀请我过来,不是为了看我连续被魔神打散身体吧?”现在的黑死病声音语气不善,多重叠加的音色光是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所幸Rider不介意这些小事情。
“从你动用令咒的时候,我就关注向云层之上的异状。可惜我还没看清魔神长什么模样,她就被我所无法理解的力量放逐了。我看你还能自如操控捕获的从者,就没打搅你的游戏时间。”
Rider对待黑死病一直实话实说,与正常人勾心斗角才有意思,与自然界衍生的怪物相互算计,实在让他提不起兴趣,况且黑死病对他也不隐瞒。利用归利用,在真正撕破脸皮前,他需要有绝对意义的坏人在外兴风作浪,吸引火力,免得他自己引起其他主从过多关注。
“暂时应该不会再见到她了。我记得她自称格莫瑞,具备与Assassin类似的显现能力,不过她的等级远在Assassin之上。具体能驱逐她多久,我也没把握。”黑死病对于接连三次驱逐了它聚合身体的神秘魔神已经产生了浓重的厌恶情绪,这才导致它1小时前动用令咒,引来自然母亲(抑制力)介入主持公道。
“格莫瑞(Gomory)?”Rider本身对于这个名字并无清晰地印象,但他有万能的黄金杯,解密知晓真名的神秘存在很容易。“魔神……格莫瑞……”
黄金杯下逐渐显现出神秘学符文,并变化成乘骑骆驼的女公爵形状,以及关键的罗马数字“LⅥ(56)”。
Rider看着得到的信息,陷入了短暂的思索,他不担心一个魔神的影响,万一后续多体魔神介入,这个特异点内所有事情就都不好办了,哪怕及时撇清与黑死病的结盟关系,那些混乱的魔神肯定也不会让最终获胜的名额落入他手里。
“专精于‘单独显现’、解密、魔术的魔神吗?如果只有她一个问题不大……”思索之后,Rider给出了他的结论,仿佛他有办法对策突如其来的空间压缩与放逐,只是相对会棘手些。
“问题不大?”黑死病正是因为自己没办法处理多次妨碍它的神秘魔神,才被逼得动用令咒。下一次再遇到,它还是只能丢下身体切换到分身上,花时间重新汇聚,顺带再用一发令咒驱逐对方。
“除了全知全能的绝对神明,任何存在都有着弱点,你对她毫无办法,我可不一样。况且Assassin刚向我汇报进度,被他吞噬的Lancer迦尔纳差不多可以转化了。快的话仪式在天亮后进行,慢的话也不会拖到明天天黑。来自你御主的放逐,驱赶那个麻烦魔神一天时间总没问题吧?补上缺乏的超高规格宝具短板,我们的联盟牢不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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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der的语言逐渐带上了煽动性,直至连他自己都能预见完美的胜利,他陶醉其中,拿起左手边的酒杯,品味着美酒的醇香。“这就像是酿酒,亲自在烈日下监督奴隶从采摘、酿造到窖存等等步骤,通过劳动与流汗,最后享受到的胜利才有着无可比拟的完美滋味。”
但这套对黑死病没用,只是不会反驳Rider的歪理邪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