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浠沥,檐下水滴如银帘般坠下。
正堂之内的气氛微妙至致。
许元不理解为什么突然就安静了,更不能理解为什么旁边这仨人都盯着他一言不发。
大眼瞪小眼的。
瞟一眼主座上的许殷鹤,又瞟一眼门口站着的凤九轩,许元收回目光,带探寻看向对面的许长歌。
“。”
许长歌直接无视了许元的目光。
在凤九轩佩剑发出微不可见的颤鸣时,他能感应到一些微弱的波动,但却不很清晰。
他虽然也是修剑,但已经不再纯粹。
而且在修为造诣上,相比父亲与娘舅而言他也稍逊了一些火候,无法做下断定。
“噌——”
一声金属轻吟,凤九轩不急不缓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许殷鹤看着凤九轩的举动,但没有说话。
算是默认。
许元眼角跳了跳。
这娘舅拿着剑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过来的模样,可比当初的大冰坨子压迫感大多了。
“哒”
“哒”
“哒”
白衣胜雪的男子,靴子踩在石板发出的细响,伴随着屋外的落雨静谧得很有诗情画意。
在雨幕的无声间,
凤九轩走到了许元的身前站定,而散发着锐芒的箐渊则被他反握在了手中。
应该是担心灵剑过利,伤着许元这六品小垃圾。
许元眼眸闪烁片刻,缓缓起身:
“舅舅。”
凤九轩看着许元,没有故弄玄虚,直接把抬起了握着箐渊的手:
“拿着。”
“。”
沉寂。
许元看着凤九轩递过来的箐渊剑柄,没接,而是抬手摸了摸后脖颈,笑道:
“舅舅你这箐渊剑不是从来都不让我们碰么?”
箐渊是百年前“名匠千盛”为凤家家主庆百岁大寿时所铸的利剑。
后来便在这娘舅修炼之始便那外公赐给了他,相伴的数十年岁月蕴养出了灵韵。
灵剑会认主。
通俗来讲,
除了凤九轩其他人敢摸它,这剑自己就要砍你。
凤九轩不是谜语人,很是干脆:
“它似乎很高兴见到你,所以伱拿着试试。”
许元闻言侧眸看了一眼主座上的许殷鹤。
许殷鹤冲着他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