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私下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他自然翻阅过很多父辈年轻时的故事,不过这段相府的过往历史在内参中却被一笔带过了。
沉吟半晌,许元拍了拍自己的衣袍,院内的一处的雪下雅亭:
“有所耳闻,但相府内参记载不多。”
李筠庆站在原地没动,闻言笑得很贼:
“因为你父亲把凤家那些不听话的老古董全都清理了。
“嗯你的几位外公,十几位舅舅舅妈,甚至于那些还在襁褓中的表兄妹们,只要有危胁,都被许公他一个不留的清理了。
“所以长天。你们现在家里的相亲相爱是建立在凤家覆灭的血腥上的。”
“。”
许元下意识顿住了脚步,回过眼眸,目光平静:
“你和我说这作甚?”
李筠庆咧嘴一笑,眼眸幽深:
“本王只是觉得在有些事情上,长天好像了解还不够透彻,再这么下去,你大概率不可能成为下一个许公。”
“。”
忽然无声。
在寂静的夜里一声轻笑突兀。
许元盯着他:
“筠庆,我们之间的关系。有这么好么?”
李筠庆同样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不过本王觉得咱俩某种意义上很像,所以本王希望你能走到最后。”
“既然这样为何你不自己下场?”
“因为怕死啊。”
“。”许元。
看着对方那光棍的表情许元狭长的丹凤眼略微眯起。
怕死,是真话么?
也许是真的,但更大概率不是。
叹了口气,许元低声笑道:
“那便谢谢筠庆提醒。”
说着,许元的声调略微下压,瞥向一旁漆黑的天穹:
“不过这些你都多虑了,
“人生在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
李筠庆哼笑一声,语气有些揶揄:
“三公子,现在你能说这话是因为你现在有得选,没得选的时候什么为不为的都会成为一纸空谈。”
许元眼眸闪烁片刻,没有否认:
“也许吧,但凡事当有底线”
沉默一瞬,
许元随即看向对方似是想到什么,转而表情古怪的问道:
“李筠庆,你这家伙无缘无故突然和我说这么多交心之言不会是在害怕我不带你回京?”
“。”李筠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