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着兵部侍郎官袍的中年男人直接侧移了一步,开口说道:
“太子殿下刘某认为如今将二殿下直接召回恐怕不妥。”
而其话音刚落,
最先出言的礼部侍郎便立刻出言怼道,声音阴阳怪气:
“刘侍郎,如何不妥,按祖制二殿下应当召回,而且若是二殿下长期在外万金之躯,在外有所闪失,您能负责么?”
兵部侍郎瞥了对方一眼,轻笑一声:
“庆侍郎,二皇子此次北境之行乃是圣上亲令,太子殿下虽监国,贸然将二殿下召回,是想让殿下罔顾圣上亲下的圣谕么?”
“。”
话落,朝堂之上忽然沉默。
庆侍郎面色忽然一沉,袖袍之下的拳头略微攥紧。
好大的一顶帽子。
这帽子别说他,朝堂之上除了那位一直一言不发的许相,恐怕无人敢接。
就连太子都接不下来。
李玉成一开始将话题从祖制上引导到关爱皇弟安全之上,便是担心有人拿此事说事。
他虽然监国,但其老子还没死呢。
皇帝与太子命令相冲,该听谁的,大家心里都有数。
安静少许,
李玉成深深看了兵部侍郎一眼,温和一笑,声线温润:
“刘卿所言有理,庆卿亦是担心二弟三弟的安全,父皇的命令自然是不可违的,此事日后再议。”
见太子对此番事宜做下定论,庭上的殿前总管太监便再度抑扬顿挫的朗声道:
“怀远将军,何事启奏?”
闻言,
武官一侧,一名身着禁军统领军袍的魁梧男子左移一步,躬身一礼后,垂首低声道:
“太子殿下,二殿下昨夜千里传讯而来,怜将士生死,忧北境庶黎,其愿为圣上与殿下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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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其话落,
殿上的文武百官皆是沉寂,相熟之人面面相觑,传音私语。
甚至,就连一直垂眸沉默的许殷鹤都侧眸看了一眼出声之人。
怀远将军,帝安城禁军十大统领之一。
之所以朝堂之人如此哗然,是因为这名怀远将军其的身份。
大炎禁军几乎可以说是太子党的自留地,其中禁军大统领皆是太子府的幕僚,更别提其下将领。
而这名被封怀远的禁军统领,更是一名铁血太子党。
往日早朝议事之时,好几次差点当堂动手暴揍二皇子的幕僚。
如今突然替二皇子上奏说话是何意?
跳反?
在殿内四溢的熏香之中,不少官吏都打量起了太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