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元抬眸,对上了那道如锐利如鹰隼的视线。
心中略微一凛,许元随即微微一笑:
“不过父亲您所做之事,必然有着您的道理。”
许殷鹤那淡然而锐利的目光却还是盯着许元的眼睛,唇角勾了勾:
“关于这件事情,长天你就没有一点想说的么?”
沉默一瞬,许元叹息了一声,轻声道:
“父亲,在如今的这时期搞内部清洗不太明智,但若是这种事情此时不做,待到日后局势彻底乱起来了,那便为时已晚了。”
许殷鹤轻抿了一口瓷杯中的香茗,声音带笑:
“长天你什么时候学会朝堂上大臣那套和稀泥这的说辞了?”
许元砸吧下嘴,见逃不过去,直接双手一摊,随口说道:
“我又不清楚您的那些手下,这事我能说些什么?
“相府中的那些老人虽然跟了您一辈子,却又不代表他们一辈子都和最初之时一样。
“以前是您和他们都是光着脚,无所顾忌,但现在已经功成名就,就算您能更进一步,对于他们而言”
“长天,慎言。”许殷鹤打断了许元的话语。
“这不是您让我说的么?”许元笑呵呵的,随即瞥了一眼四周寂静的庭院:“而且这也没外人呐?”
许殷鹤眼神无奈的盯着许元看了数息,摇头低声说道:
“确实没有外人,可这种话被你大哥与娘舅听去一样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长天,
“哪怕说者无意,但有的东西一旦起了头,就会在心里扎根。”
“。”
许元愣了一瞬,随即哑然一笑。
这倒是他有些疏忽了,或者说还未完全适应现在的身份。
在这个大炎皇朝权力的第二个中心里,你说一句话,哪怕是玩笑,下面的人也可能会把他当真,并去落实准备。
若是这种玩笑开多了,兴许哪天一觉睡醒,就突然看见一堆手下人提着件皇龙袍在你门口堵门,然后跪着逼你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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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许元将话题又绕了回去,低声说道:
“总之,人是会变的,哪怕当年的理想再过坚定,如今几十年过去,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变化。
“明明退一步便能安享富贵荣华,您这领袖却想着继续当初的理想,这些人生出一些别样的心思,其实并不奇怪。
“把这一批人清洗掉,虽然暂时会局部的阵痛,但对于未来却是大有裨益。”
说着,
许元的话锋一转,声音带上了些许讶异:
“不过父亲您说朝堂上还有宗门的人?”
比起这老爹要搞大清洗,这事才更令许元感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