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是老宅的规矩。韩家没有人敢管天不怕地不怕的长公主,韩太傅更是没脸管吃软饭的亲弟弟。
那二人几乎是夜夜孟浪,然后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起初韩太傅还训斥过几句,不过韩驸马理直气壮的说若不让公主舒心,软饭如何吃得香甜?韩太傅被这不要脸的样子给噎得三日牙疼,便就再不过问了。
长观伸出手来,探了探韩时宴滚烫的额头,听着门口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立即站了起身。
果不其然就瞧见急匆匆跑过来,衣衫凌乱的公主同驸马。
长公主一个箭步,坐到了床边,瞧着脸红红的韩时宴,忍不住蹙了蹙眉头,“可寻郎中瞧过了?”
长观赶忙点头,“瞧过了,因为淋了雨感染了风寒。郎中说公子心力交瘁,怕是要大病一场。”
他的话音刚落,就瞧见韩驸马一个巴掌啪的一声,拍在了韩时宴的大腿上,“没用的家伙!一看就是被人家小姑娘拒绝伤心了吧?都是你阿爹玩得不要的了!”
“这就不行了,你算什么英雄好汉!这会儿睡什么?若是不告诉人家你病了,岂不是白病了!”
韩驸马说着,眸光一动,冲着长观骂道,“你也是个榆木疙瘩。”
“还不快将那郎中开的药提上一桶,给人家顾大人送过去。记得说韩时宴病了,烧得跟烙铁似的,嘴中还喊着人家小姑娘的名字。郎中说的什么心力交瘁,也得说清楚了。”
“病来如山倒,你家公子又没有武功,也不知道何时会好。”
“就是在病中,也担心顾大人同样淋了雨,感染了风寒呢!”
躺在床上的韩时宴,迷迷瞪瞪的听到这些话,有些羞愤的张开了眼睛。
因为发烧的缘故,他说话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莫要听阿爹的,你送药过去就行。内宅手段……咳咳……”
韩驸马瞧着,心疼地端了温水,递给了韩时宴。
“你这个蠢小子,难怪你娶不到媳妇儿。内宅手段怎么了?这可是我们吃软饭的家伙什!能把媳妇哄回来才是最重要的,脸面算个几斤几两。”
“若是顾大人说你给她跳个胡旋舞,只穿亵裤的那种,跳了就嫁你,你跳是不跳?”
韩时宴的脸红了更厉害了。
不光是烧的,还是气的!
“顾亲事根本就不会想看这些,阿爹你成日里都想些什么!”
韩驸马啧啧了几声,“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在心里已经开始跳起来了吧?”
“我倒是想给你使出一招小霸王强娶……可我怕白发人送黑发人……谁叫你心悦的那姑娘打遍汴京无敌手!只有她强娶你的份!硬的这一条路从来就没有,可不就只剩下软的了!”
长公主听驸马越说越是离谱,横了他一眼。
“让时宴好好睡上一觉,一大早的聒噪什么?你儿子比你聪明百倍,还需要你来教那些歪门邪道?”
“还强娶!就算人顾家小娘子是个没有功夫的弱女子,我也不准时宴做出那等事来。把人家小姑娘当成什么了?孩子的事情,让孩子自己来办,你莫要胡乱插手,反倒添乱。”
长公主说着,接过了韩时宴手中的茶盏,又将被子给他掩了掩。
“你且先歇着,待病好了再徐徐图之。烈女怕缠郎……”
一旁的驸马听着,顿时不乐意了,“你不是让我不要掺和么?你怎么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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