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这点,太子将来便能重用本官?”
“定然如此!”吕思平一脸笃定,郑重说道。
“那司务告诉本官,运送那块东海玉石到京城,可是劳民伤财?”
“啊?”
被费成仁这么一问,吕思平顿时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开口。
毕竟朱标下令将那块玉石运到京城,在不少朝臣以及大多数百姓眼中,的确是劳民伤财之举。
也就在吕思平愣神的功夫,却见费成仁面色一冷,语气愈发严苛训斥道:
“本官乃大明之臣,并非太子殿下家奴。”
“本官还不至于沦落到为得太子恩宠,不辨是非,随意吹捧的地步。”
“吕思平!若本官此时出门训斥那些士子。”
“诸多朝臣如何看待本官,京城士子、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本官?”
“说本官乃是不辨是非,只顾逢迎上意的佞臣奸邪?”
“砰~”
言至于此,吕思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大人息怒,是下官考虑不周。。。。。”
“还有!”费成仁语气愈发严厉训斥道:“陛下已有定论,运送玉石乃劳民伤财。”
“甚至因此事,不惜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不惜在朝会上教训太子。”
“若此时本官为太子说话,若本官说运送玉石与国有利。”
“那本官岂不是明着同陛下作对?”
“吕思平,你是在帮本官,还是想借陛下之手,让本官身首异处!”
听到费成仁这话,吕思平一阵愣神,额上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当真没想到竟会如此严重。
他甚至都没想到,此事背后竟有如此错综复杂的牵扯。
“大人,下官万万不敢啊!”
“下官只是想着能够帮到大人,下官一心想的都是为大人出力!
“为本官出力?”
见直到此事吕思平竟还不忘讨好自己,还不忘急迫脑袋往上爬。
费成仁非但没有太多的怒火,反而觉得眼前的吕思平与当初的自己极为相像。
当年的自己也是这么跪在胡惟庸的跟前。
求着胡惟庸将自己收为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