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思平目光急切,冲着费成仁接连叩拜。
那诚惶诚恐的模样,就跟生怕费成仁会拒绝自己一样。
也是见他这副样子,费成仁越看,越觉得是像在看当年的自己。
想来也对。
似他们这种人,即便找不到大的靠山,也绝对不会放弃出人头地的执念。
“起来吧。”重新坐下后,费成仁顿了一下,这才看向吕思平道:“本官身旁尚且缺一书吏,不知吕大人可愿意?”
“愿意愿意!”
“下官愿意,下官求之不得!”
“多谢尚书大人,多谢尚书大人!”
吕思平似小鸡啄米般,连连谢恩。
那如蒙大赦的样子,也的确让费成仁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毕竟身居高位,要的便是这种随口一言便能让他人感激涕零的气派。
所识穷乏者得我与!
这也是权利,最为迷人的地方。
“尚书大人,不知在下接下来能做些什么。”
“不是什么难事。”
“本官需要你与京中士子同谈,一道非议太子。”
“一并言说,运送玉石抵京乃是弊政!”
“啊?”
吕思平一时诧异,竟直接惊呼出声。
他还真没想到费成仁竟会如此安排。
毕竟众人皆知,朱标对费成仁可是有知遇之恩,更有提拔重视之恩。
如今京中士子非议朱标,民间对太子的声评也极为不利。
当此时节,费成仁纵然不是以一己之力驳斥众多士子,以答朱标大恩。
怎么着也不该暗中命他同那些士子一并非议朱标才对。
不说知恩图报了,费成仁闭口不言,不落井下石总不困难吧!
就在吕思平心中暗暗揣测,甚至觉得费成仁恩将仇报之时。
却见费成仁眸中闪过一抹阴狠,冷冷问道:“可是觉得本官忘恩负义?”
“不。。。。不敢,小人不敢。。。。”
见吕思平被自己戳穿心思,此刻连忙摇头,矢口否认的尴尬模样。
费成仁心中愈发觉得有趣。
不过收敛心神后,费成仁面色一沉,继续说道:
“本官不仅要你同士子一起非议太子。”
“明日朝会,本官自会向陛下进言,弹劾太子之过。”
“可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