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当真让众人瞠目结舌。
朱标甚至都有些哭笑不得。
此时竟不知该说是这费成仁自视过高,将老朱还有他们都当成傻子糊弄。
还是说费成仁太过小看老朱,摆在明面上的事,都敢当众欺君。
“原来如此!”
也是等费成仁说完,老朱缓步走到他二人跟前的位置坐定。
一手放在桌案上,另一只手拿起杯盏微微抿了一口,淡淡说道:
“依费卿所言,你乃是碰巧与吕思平一路前来,然后碰巧与他同时到这杏花楼。”
“最为凑巧的是,吕思平上前便指着咱对你说,‘就是咱这个老匹夫’?”
“这。。。。这。。。。”
费成仁也知道自己的说法站不住脚。
可他苦思冥想一番,发现除了与吕思平撇开关系外,再无任何办法可以死里逃生。
“费卿,吕思平乃你吏部之人,你为吏部主官。”
“方才诸卿未到之前,吕思平可是对你大加赞颂。”
“不知道的,咱还以为你是要来给他撑腰。”
“臣不敢。。。。臣不敢!”
“砰~”
就在费成仁以为糊弄到老朱。
就在他下定决心,打死都要咬定自己与吕思平没有关系时。
却见老朱猛的将手中杯盏重重摔在地上。
顷刻之间。
瓷杯在费成仁跟前炸裂开来,飞出的瓷片从他眼前划过,在他脸上留下一道口子。
此时趴着上身,跪在地上的费成仁,很清晰看见红色血液啪嗒啪嗒落在地上。
可在老朱那熊熊威压之下,此刻的费成仁哪里敢动手擦拭分毫!
“陛。。。。陛下。。。。。。”
“吕思平!”不等费成仁说完,老朱当即开口。
也是听到老朱的声音,吕思平忙跪行两边,跪着爬到老朱跟前。
“陛下!”
“方才你说正是咱这个老匹夫。”
“你来跟咱说说,咱这个老匹夫怎么得罪你了。”
老朱眉眼一挑,看了眼旁边跪着的费成仁,继续道:
“还是说咱这个老匹夫得罪费尚书了!”
“陛。。。。陛下,微臣万死!”
没有理会吕思平的求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