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海岸线外,到达三韩的南海岸港口。
定尔带人熟稔的与当地的行商交换货物,又给船上补给。
他们为何,如此黑矮?嬴政也随着下了船停歇,但看着来往搬货运货的三韩人,皱眉疑问。“食物本身,气候影响,祖宗遗传。”徐希解释。
嬴政点了点头,“但你不是想要打三韩?”她可是十岁就有想法了。
“(1)墨子曰:视人之国,若视其国。和咱挨着,就是咱的。”徐希笑道。听她的歪理,嬴政深以为然的点头,既然三韩有矿山,那就是大秦的了。她们在三韩南岸港口停靠了三天,换了货物,补给之后,再次往南航行。
海上岛屿林立,小船开道、护卫,大船顺风而行。顺着航线,顺利找到了瀛洲岛。
徐希换了小船,带着嬴政和她的人马,大模大样的从港口上岸。
港口的人看着她们的大船已经颜色大变,见她们还上岸了,更是吓得后退,立马召集了人手,拿着棍棒,铜叉,弓箭过来。
有人听得懂我说话吗?徐希用齐语高喊。
管猗给她递上个简易喇叭。徐希拿着喇叭连续喊了几遍。
一圈人手后面,让开一道路,出来两个穿着整齐,个子挺高的男子,打量徐希和嬴政一行人的穿戴,其中一个戒备的拱手,”敢问先生从何而来?
嬴政不懂齐语,但听起来略熟悉,用雅言询问,“齐王建可还健在否?”对方脸色骤变,“你们到底是何人?”
“我等是来投靠王上的。我们在秦国受到压迫,过不下去了。”徐希拿着大喇叭哭丧着脸喊话。嬴政神情微变,淡淡瞥了她一眼。
对方现言不信,“你们为何会有大船?”
徐希用着地道的齐语跟他哭诉,秦国实在太黑了,到处打仗,到处修路,征发旧六国的徭役,不论贵贱,他们都欺。我家原是即墨郡的商贾,颇有产业,谁知道被秦国盯上了。我们没有办法,只能逃出来,追随王上。
又解释大船,那是齐地的商船,我家中花了大半家业,才求齐商带我们来此的。船上拉的皆是丝绸和粮食。
听船上全是丝绸和粮食,穿着破旧丝绸衣衫的男人,明显眼神闪烁起来,但看嬴政高大挺拔,一身威严霸气,很是忌惮。
而蒙毅、管猗、盖聂几个也一身气势,包括公孙葬,都不像善茬儿。就指着说话温软可怜的徐希,“你,过来上前说话。”
公孙摔皱眉,想阻拦。
徐希已上前一步,还十分有礼的一拱手,诺。然后背着一包袱的小炸弹上前去了。
嬴政嘴角抽了下,可真会选人。不过他倒是兴致很高,能当面看到徐希再次忽悠齐王建的人。
徐希走到近前,在几步开外停下,再次拱手见礼,在下徐仪,即墨郡,高密县人,我家是贩卖丝麻,海盐,和丝绸起家的。祖父曾在公子假门下做过门客。
你们来的行商是谁?哪的人?男人紧盯着她,防备的问话。
徐希实话实说,定尔,临淄定家的人,因为资助造船,所以他家有使用大船去辽东做生意的资格。不过他家不止往辽东走,还去朝鲜和三韩。这次是为送我们过来,也是为了探路,开拓生意,秦法苛刻,对商贾最残酷,我们都很难活,在寻求出路。
她说着低头一抹眼睛,眼眶就红了。
男人听着熟悉乡音,又听她们被秦苛待,难以过活,实在忍不住思乡心切,“我家也是即墨郡的,平度县。
“高密县隔壁。”徐希激动道。“对。”男人也颇为激动,不过克制着,心里的防备还在。
徐希立马询问他的情况,“我们这次过来,主要就是为了寻找王上,若王上还在,我们回去安排,下一次随行出海,就能全家搬过来,投奔王上了。大兄若是有意,我们也可接了大兄的家人一块过来。
“我家是平度县田氏,鄙人田未,我家中还有妻儿父母
。”田未说着眼眶红了。
当初王上出海,是为人所骗,还是如何?秦人放出流言,说王上抛弃他的子民,逃出海去了,我们都不相信。”徐希愤愤道。
田未悔恨又愤怒的咬牙握拳,“我们是被那侯仙师给骗了!他骗了王上几年,说海外有仙山,可进入修真门派去修炼成仙。结果在海上逃走,还烧了船帆。我们在海上飘了不知多少时日,飘到了这处岛上。谁知道这岛上……
说到这,他意识到,他们为和土著互通,也教了他们言语,有人能听懂不少,改了口,谁知道这岛上还未开化,他们听不懂齐语,也不懂雅言,更无文字。他们还靠渔猎为生,耕种也所收甚少
徐希换了雅言,“我看他们连衣裳都未穿全?”
田未也换了雅言,我们来时,他们还光着,挂一片兽皮或者麻布。这些人,是王上下令他们必须穿上衣裳的。
徐希了然的点点头,野蛮未开化,王上又虎落平阳,只怕被人所欺。
田未好似想起了不好的事,脸色变了变,又没说,只道,“现在好了,王上已经在此登基为王,率领此地奴隶,庶人万众,正要筹备攻打北边的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