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到徐家村,他惊的下巴都掉了。
两个方方正正的庞然大物,屹立在徐家村的位置,大门口的牌匾上书:徐氏乌堡。两边还有联,曰:有狗胆没善心莫进来;有壮志没本事莫出去。
李黾嘴角狠狠抽了抽。
外面没什么人,里面都是人,在加紧时间门安装门窗栏杆,盘火榻。
徐希正领着老祖,渚道子一行人在讲解乌堡,这是按照客家土楼建造的,不似其他贵族豪绅的乌堡,一共两层住人,加一层地窖存放粮食物品。一个大门进出,下面两个暗道通外面。
“两个乌堡都不是很大,但住徐家村的人足够有余。只要关起门来,防御力在那,再厉害的盗匪也进不来。”徐希嘿嘿。
老祖摸摸小徒儿的脑袋,满脸慈爱,“乌堡很牢固,防御力很强,凝聚村人同住也极善。但这不是你完不成课业的理由。”
徐希脸色僵硬,急忙拉住他的袖子,“师父你听我再狡辩。”
老祖满眼含笑,好整以暇的望着她,等着她狡辩。
徐希拉低他,垫着脚小声道,“我烧出了宝贝!瓦蓝瓦蓝的宝瓶,肯定能卖千金!”
“所以我把你管猗给你,你给他指使出去卖宝瓶了?”老祖扬眉。
徐希嘿嘿讪笑,“乌堡还没完工,我这不是缺钱嘛。”
又悄悄说,“那宝瓶我给你留了一套十八件,给渚道子留了一个。”
话音落,身后就传来哼的一声。
徐希僵着脸扭转身子,对上渚道子盯着她的眼,又扭回来,“他也会武功?”
老祖哈哈哈笑起来,点着她的脑门,“叫你不务正业,连是不是武者都瞧不出来。”
所以他决定留一段时间门,给小徒弟抓一抓学问。
徐希整个苦瓜脸,心里念着管猗晚些回来,千万不要撞上,这丫是师父的人,师父问啥他肯定说啥。
结果抬头看到李黾,暗骂了声:艹!他可千万别提自己又给师父甩了锅的事,不然刀了他!
李黾准确接收到她带有杀气的眼神,目光闪烁,笑着上去给老祖和渚道子见礼。
听老祖要在这给小徒儿抓课业,李黾也留了下来,在村里晃悠,详细参观了两座乌堡。
另一座已经建成,有二十多家外姓人搬进去,里面宽宽松松,还有空余的屋等着新来的人入住。
而徐氏族人都暂时挤在砖窑或者村里新搭建的草棚,新乌堡建好,就全部搬进乌堡里。
只有石氏的几家人在外面,徐长也说了他们可以住在另一座乌堡里,但乌堡中的村人都不同意,只同意有难时,让他们进去避难。
这次没用李黾出声,那几家看到李黾主动来求,能不能也让他们跟着,去找石弁,又打听石弁他们在哪落脚,混的如何。
李黾倒是给石弁行了方便,毕竟要为徐家村扫尾,当即也同意了回都邑可以让他们跟着一起。
叫啥啥不灵,得知石氏那几家要走,不用再想办法调和矛盾,还没放心几天,管猗回来了。
徐希一听到消息,忽的站起来。
“嗯?”老祖抬头。
徐希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坐下,屁股刚挨着脚后跟,咬咬牙还是麻利的爬起来,冲出去,“管猗!我想死你了——”
听她话里带着杀意,一脸风尘的管猗黑着脸把包袱扔在地上,里面咣当咣当,都是金银碰撞声。
徐希出来,两眼左右扫射,见就他一个人,顿时狠狠松了口气,尴尬笑,她还真怕管猗把韩非子给直接带回来,撞到师父的脸上。
“管猗!东西都卖了吗?卖了多少钱呀?”她态度亲昵的跑过去,仰着小脸笑着问他。
“老祖来了。”管猗神色不善的开口。
“你饿不饿?渴不渴?我给你接风洗尘!”徐希讨好地扶着他的胳膊,给他使眼色。
管猗睨她半天,“身上很脏,想沐浴洗澡,很饿,想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