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祖临走给了她当头一棒,“你有护佑乡民之志,将来也必能福泽万民,为师未曾给你起学名,今日就赐一字:福。你也当克谨慎之,惜福自身。”
徐希懵了大半天,“徐、福,我!?呵呵呵呵”
“希?你怎么了?”徐长担心的摇她。
徐希双眼无焦的转向他,“我是徐福!?”
徐长心一沉,扛起她就回去,喊管猗快快赶车,“赶紧去追老祖!这名字,希压不住!”
管猗也吓了个不轻。
管禾一下子脸就白了,“阿希!阿希!”催促管猗,“快!阿兄快去追老祖!”
管猗转身就跑,一下绊倒,差点趴下。
徐希身形灵活的从他身上下来,站稳,双眼光芒万射,“不用!我是被点醒了!我是徐福!”
徐长更慌,“你你还是希吗?”
“祖父,你说什么话呢,我当然是!一个人,可以有很多名字的。我依旧叫徐希,是徐希。只是多了个徐福的名字。我以后是干大事的人!”徐希一时间门豪情万丈。
踏马的!前不久刚骂过坑骗秦始皇几船物资和三千童男童女去小日子的徐福,转眼她就成了徐福。
炼毒丹坑害政哥?嘎嘎乱杀!
骗政哥的物资?嘎嘎乱杀!
有她在,腐儒术士,统统乱杀!
徐长狠狠松了口气,看小孙女豪情壮志,与有荣焉的笑着摸摸她的头,“祖父相信希,以后定成大事!”
徐希想起被关禁闭的韩非子,又立马赶过去,恭恭敬敬的请罪。
韩非已经一肚子不满,这乌堡他全摸清了,想要出去只有一个门,但乌堡里的人无比团结,看似没什么人盯着他,只要他靠近大门,所有在乌堡里的人都盯着他,并准备随时关门。
他曾跟村人询问琅琊子,只知道琅琊子是大贤,红砖窑,新乌堡,曲辕犁,榨豆油,都是出自琅琊子。但村人谁也没见过,让他耐心等着徐希。
再看到面前这个请罪的小女童,他没多言,而是盯着上了年纪的徐长,拱手作礼,“敢问先生可是琅琊子?”
徐长偷瞥了眼小孙女,笑着还一礼,“老汉是村里的乡三老,徐长,并非琅琊子。”
“琅琊子在何处,还请告知。”韩非追问。
徐长歉意的回他,“琅琊子并不在村中。”
“不过留了话,让先生在此等她。”徐希补充,法家大佬,要是能捞过来,给徐咨他们教几年秦律,等政哥统一,就能放出去为官为吏,协管一方了。
韩非犹疑的望向她。
徐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琅琊子说她救你乃是惜才,不指望你报答。但你若知恩图报,非要报恩,可替她还了徐家村的人情。”
“是何人情?”韩非询问。
徐希有些赧然的笑着道,“我们乡里要建个学堂,教乡里孩子学法,不知先生可否暂时停留?”
“这我恐怕无法答应。”韩非拧着眉缓缓摇头。
徐希睁眼,古人不是很重诺,很重义吗?对面的还是牛人韩非子。
“国将不国,我重命在身,任务尚未完成,又怎可抛却家国,苟且在此讲学收徒!?”韩非眼中涌着痛色。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又怎会以个人意志更改?”徐希想劝他,若他心志不改,还要入秦阻碍秦国东出统一,早晚会被杀。
韩非愣愣的看着她,有些可笑可悲的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连几岁小童都知大势不可违,可我韩非偏要逆势而上!”
“自夏,商,周以来,我们不都是一个国家,同为华夏族人吗?若有哪国统一,从此停止战乱不好吗?”徐希道。
韩非揩掉眼角水痕,低头看向徐希,“小童,你师从何方高人?”
这个徐希没瞒着,“我师父乃山谷隐士,玄微子。擅天文历法气象之术和医道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