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俪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徐希又道,“不过我卖了四家,屈,景,昭,项一网打尽,他们真富有啊。金子已经拿到手了,我准备教一下所有人都做糖浆。”
秦俪眼泪渐渐断了,“一货卖四家?”
“契书上写了不是独家授权,只是我的独家秘方。一切解释权归我所有。我只是答应了不再卖钱,没说不会免费教。”徐希扬起嘴角,哼笑。
“你这是与他们为敌啊。”秦俪担心起来。
“也不是我非要教,我教的是榨油技术,那些百姓是来学榨油的,不小心看到的,谁叫他们聪明呢,一看就会了。”徐希无所畏惧的架势。
秦俪愣了:“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那个该死的贱男人死了就死了,还连累好人。
徐希点头,“问题不大。”
管禾端了补汤进来,翻她一眼,催促她,“医药书还没抄好,人家巫医又来要了。”
徐希连忙应声,回屋抄书。
秦俪看着管禾想问问她,又不敢开口,怕听到不好的事,这个恩情她死十回都还不上。
“阿希跟你说那么多话,就是为了让你安心养伤。死的是卫国人,阿希是齐国人,楚国人管不着。”管禾解释。
“那一货卖四家呢?”秦俪有点担心。
“阿希又拿出了晒盐法和精盐法,盐比糖浆珍贵多了,那四家哪个没有占有盐业,他们已经息事宁人了。你没法出去看,整个都邑都热闹极了,各家都学会了麦芽糖浆的做法,都在熬糖浆呢。都邑的贵族们,现在看到我们就烦,就希望我们快点离开这。”管禾说起来还有点骄傲。
秦俪听完松了口气,端起补汤大口大口喝尽,“我会快点好起来,不拖女公子的后腿。”
徐希又抄完一本医药书,连同谢礼一块给大巫医送去。
大巫医神色复杂的接过医药书,“你以后,不会也拿我的医药书出去换新的医书医典吧?”
“会。我之所以有这么多医学药理和药方膏方,就是我借鸡生蛋换来的。”徐希实话实说。
大巫医脸色拉了好长,“好走,不送!”
徐希还真不想走,看看秦俪的伤势,又拿出打制的宝剑,求见楚王。
负刍以为她又要求官,他现在正为前线战事焦头烂额,不想见,但又想看她献的宝剑是什么样的神兵利器。谁叫她总能拿出点好东西,要不是她这个人算了,他的美人们已经足够了,选也是从楚地选那些温柔倾城的女子来。
“宣吧宣吧。”
徐希献上宝剑,再次求官。
负刍顿时不想要了。
“如果我能,刺杀嬴政呢?”徐希扬眉。
负刍神色一顿,微眯起眼,“你刺杀嬴政?”
“对。我以献宝剑和金银珍奇为名入秦,嬴政爱宝剑,听闻我献的宝剑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必定会见我。到时候,剑在我手里,他的命,也在我手里。”徐希一脸笃定,十分自信。
负刍心里再次大骂秦国奸猾阴险,面上二十万大军用李信,他三十万大军过去妥妥的能胜,结果对面暗中却换成了王翦那个老贼,左右各增加十万大军。
“寡人先看看你那宝剑。”
徐希把宝剑呈给他。
古朴的剑鞘,看起来没有奇异之处,打开却是一把寒光闪闪的锋利剑刃,刀身光可鉴人。
徐希看他一脸想要,笑着解释,“荆轲刺秦,满朝文武大臣不允许带武器上殿,只有嬴政佩戴一把秦王剑,他想要抽出长剑反手杀荆轲,然后长剑太长,没拔出来。所以这把中剑,定然能被他看上。”
“还有这事儿?”负刍以为荆轲是多么神异的人物才能刺杀嬴政,全身而退。
“千真万确啊。”徐希点头。
“寡人考虑一番。”负刍十分心动,让她先退下,立马召了议事大臣来商讨这件事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