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越。”一个将士回他。
公输琦脸色沉了沉,转头就弹劾章邯,“陛下,章邯此举太过强横野蛮,岸上庶人定是仇视我等,此乃失了大国礼仪,为陛下抹黑,为大秦抹黑。”
冯劫眼神瞟向徐希,见她神色平静,目光冷淡,淡淡的补了句,“若雒越并未犯镜,此举确实有失礼仪风范。”
演练结束,嬴政召了章邯问话,让其解答。
章邯兵法谋略不输蒙恬,命他驻守象郡,他就知道意在岭南、滇越和雒越,岭南、滇越都与象郡比邻,修造灵渠之后,自有路走。雒越虽接象郡南部,走海上却最方便。
“陛下,臣等轰炸之处,乃是象郡一块飞地,臣不会无故挑起边境争端。”
“象郡的飞地?需开船一日?”公输琦不信。
“我用丝绸和糖,与他们换来的,有何不可?”章邯反问。
公输琦张着嘴,说不出来,憋了半天,朝他拱手,“若当真是象郡飞地,真绝妙也。”
章邯不仅是上将军,亦是驸马,嬴政对其很是信任,军事演练之后,就带着出巡朝臣大队,乘船向东,到了闽中郡。
闽中郡多山,很多路还不通,多走水运,往南到南海郡港口,往北直接到会稽郡港口。
海岸边全是晒盐场,往郡邑去,一座座的瓷窑拔地而起,往来力夫搬运着瓷胚、瓷器。
采茶、制茶的山人亦忙碌不停。
郡邑到港口修筑了柏油路,畅行无阻。
项藉看着威风凛凛的御驾,眯起眼,待嬴政见豪绅、乡老之时,也勇上去,“陛下!末将愿领兵攻占弯岛,请陛下恩准。”
他今年已十九岁,长得人高马大,身材伟岸,浓眉重睫,目光冷锐犀利,气势亦给人压迫之感。
跟随王贲年,他已经平定了不少叛乱,都抵了项梁的徒刑。
然百越土著与迁徙百姓也不是时时都斗,秦法严苛,虽然民族平等,但秦法面前不论贵贱,一律依法处置。有大军和神兵利器威慑,相斗者多,反叛者少。
他想把叔父救出来,想要有自己的兵,只有带兵扩张,才能实现。
嬴政望着他,声音冷沉,“你是何人?”
项藉垂眸拱手,“末将项藉,是王贲上将军麾下百夫长。”
“你说你要领兵?”嬴政问。
项藉霎时紧张,抬眸看他,坚持道,“末将天生力大能扛鼎,在学堂学习,后又随王贲将军扫平叛乱。”他说着自己的优势,心中又十分防备。
嬴政看了眼蒙毅,“你带此人去试验。”
蒙毅应诺,过来就把项藉带到一旁去。
等嬴政见过豪绅、乡老返回郡邑住所,项藉举着个大鼎正等着。
徐希皱眉,见陛下眼神带着难掩的欣赏,暗叹口气。
公孙萚悄悄握了握她的手。
之后嬴政就面试了项藉,他于兵法谋略上差些,但力举千斤者世所罕见,上一个是徐希。因少时就在学堂求学,治地强民亦有一套,对项藉不吝夸赞,“若学好兵法谋略,一天生将帅之才。”
项藉只想求得带兵,“陛下,末将虽兵法谋略不如上将军,但我敢肯定,给我兵马、武器,定能月攻占弯岛!”
他一身霸气,嬴政却点头,“此时不是时机,你跟随王贲多学兵法之策,早晚会有大展神威的一日。”
项藉不甘心,咬了咬牙,“陛下,末将的叔父因之前犯案,判了十二年徒刑,如今他已五十有六,身体不行,末将想挣军功,救叔父。”
“若所有将领都如你一般,为挣军功盲目出兵,肆意扩张,大秦就完了。”嬴政冷下脸来。
“我陛下!末将定会攻占弯岛,不是盲目出兵。弯岛地形和蛮人情况,末将已摸清了。请陛下恩准!”项藉单膝跪下,再次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