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驾刚刚启程,荆轲急匆匆赶来。
徐希看他脸色,心猛地一沉,忙问,“出了何事?”
荆轲顾不上别的,声音干哑道,“找侯遇,快让他跟我走一趟,徐公病重。”
徐希双眼猛地一缩,急声道,“喊侯遇。”
时解立马去找侯遇来。
“祖父情况如何?”公孙萚忙问。
吕雉赶忙递了一杯温水给荆轲。
荆轲猛灌了一杯水,掏出一封信笺,急声解释,“徐咨的侍卫说的不清楚,我带了他的信。”
徐希立马拿过信笺拆开。
她确定出巡,就把徐长送到去了泗水郡徐咨那里,已经远离咸阳。
徐咨、萧静女也知道她的用意,对徐长极为精心,一应吃穿出行都有专人负责。
但徐长年后还是病倒了,起先腹泻不止,他以为受凉,吃了不对付的东西,配了药服用。
结果没止住,身边伺候的人也开始腹泻不止,换了医师,这才说是疟疾。
徐咨手里有不少药草和成品药,但凡可能有用的药草他见了就收集,送到咸阳来。徐希手中的成品药也年年给他送。
自从红薯种出来,就让侯廉、侯遇研制青霉药。年前送徐长去泗水郡时,也带了不少过去。
药用了,医师也换了几个,结果人没治好,反而严重,还传染了人。
现在传染控制住了,徐长疟疾止住,人却不行了。
“从泗水郡到咸阳,再到这里”吕雉急道。
“只怕祖父,已凶多吉少。”徐希冷呵。
公孙萚握着她攥紧的手,想出声宽慰,对着她猩红的双眼,却说不出话来。
荆轲也脸色难看,家中收到信,管禾已经派了侍卫带着医师赶过去,他也立即带着信连夜赶过来。若是徐公为人所害,只怕人已经没了。
徐希深吸口气,“我先去见陛下。”
公孙萚跟上她一起。
嬴政听徐长病危,脸色骤变,目光阴冷的问话,“你一人可算得出?”
“陛下,阴阳卜算,算人不算己。”公孙萚回道。
嬴政这次出巡没带太卜令,留了他在咸阳主持年节祭祀,只带了公孙萚,结果却出在徐长之事上。看徐希两眼发红,神色阴翳戚惶,“传侯遇,令他与你一起赶去泗水郡,务必救回徐公!不容有失!”
“谢陛下!”徐希拜谢。
侯遇来了很快,他和夏无且随驾,他主要负责公孙萚的腿,以备不时之需。
“主君,见过陛下没有?拿到手令,我们立即就走。”
“已经领命,马上启程。”公孙萚道。
侯遇点头。
盖聂、时解已经准备好了出行车马。
徐希没有停留,带了药材,和公孙萚、侯遇坐上马车。
盖聂御车,架着四匹马,快速奔驰。
时解、荆轲和侍卫们随后。
吕雉忧心忡忡的看着车马走远,转身就见冯劫、公输琦面色有异,暗恨不已。徐公身体硬朗,一直都是跟随老祖修养身体,现在突然病危,跟这些老东西脱不了关系!
“女子为官真难。”她恨怒的冷哼一声。
扶苏扭头看她神情恨怒,眼神盯着冯劫、公输琦他们,提醒她,“此事还未定论,长史先慎言。若徐公当真不测,左丞相在朝中更为艰难。”
吕雉看他做好人,心中冷哼,面上垂泪,“主君功绩,三天三夜都讲不完。徐公来咸阳时,陛下亲见徐公,赏赐多是滋补调养身体的珍贵药材。老祖亦年年为徐公送延寿补药。都知主君于大秦有多重要。徐公那么硬朗的人,再活十年都完全不成问题,离了主君,却突然病危倒下。”
扶苏亦心中难过,“徐公定会转危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