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只手拉着牛,另一只手空着,还不能给我捏肩?”
江饮冬好似没辙了,认命地伸出手,给骄纵小哥儿仔细揉捏着。
那小哥儿还不满意,一会嫌按的重了,一会又嫌轻了,怎么都伺候不舒坦。
李秋兰看着江饮冬闷不吭声任人使唤,简直奇了怪!
这跟野牛一眼难驯的汉子,能被一个小哥儿拿捏到这般程度。
李秋兰看了没一会儿,赶紧挪开视线。
光天化日的,腻歪成这样,真是扎眼睛。给人当媳妇的,哪个不想像这小哥儿般被男人娇惯程这样,可惜她年轻时也没这哥儿的姿色。
李秋兰吞了一肚子的酸气,一边觉得江饮冬那模样实在没出息,心里又畅快不少,两种情绪裹了她一路,难熬的紧。
她终于等着哥儿耍完了折磨江饮冬的花样,再要搭话,就见人依在江饮冬怀里,睡着了。
李秋兰才“哎”了声,就被江饮冬回头瞪了眼,警告她别吵了人。
李秋兰气的眼晕。
快到镇上时,魏鱼靠在江饮冬怀里,悄咪咪地说:“咋样,我装的像不像,你都快被我折磨的不行了吧?”
江饮冬顺势凑近他,“你是装的?我觉着和平时也没多少区别。”
魏鱼眸子一眯,“你再说一句?”
江饮冬低笑一声,带了点少见的柔情,“错了,你厉害的很,我哪扛得住。”
魏鱼脸蛋漫上薄红,忸怩了一下,继续埋进江饮冬怀里。
日头上来,白花花的天空有些灼人,江饮冬扯了扯魏鱼头顶的草帽,将他脑袋遮了严实。
李秋兰也戴了帽子,但不妨碍她眼下又干又热,被两人腻乎的要撅过去。
好不容易到了镇上,李秋兰死活也要赖着两人,跟着去了铺子。
铺子前头是小方在招待,江饮冬和他打了声招呼,带着人从后门的院子进去。
李秋兰跟着参观完了铺子,心里头活泛起来。
这凉皮铺子看着不起眼,但仔细想想,茂山村的人,谁不晓得镇上做生意难,连村里磨豆腐的王家,十几年的豆腐手艺,才能在镇上某个小巷子口置办个丁点大的小铺子,还没江饮冬的一半大。
况且,这铺子竟然还带了院子,能住人的。
李秋兰笑着夸道:“冬子出息了,这铺子带小院的,普通人可置办不起。”
江饮冬没接话,带着人到院子的石桌前落坐,适才小圆从灶屋出来打水。
李秋兰见状又问了两句,得知江饮冬花钱买了人回来,牙酸的紧,两手一拍就叹道:“花这冤枉钱养外人干啥,还怕缺人干活不成,你要说一声,就婶子咋的会不给你帮忙?”